又開口:“也許將來,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我偏開臉,躲開他的手,冷冷的說:“只要你明天真的把我放出這大營,我就不認為會再有那種可能性。”
他聽了也沒生氣,只輕聲笑了一下,便轉身走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哦,對了,忘了告訴你,藍子軒沒死。那天我把他調了包,死的是另外一個囚犯。他現在應該已經在天啟了。”
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看他:“你說什麼?!!”
他回頭瞥了我一眼,好像很滿意地看到我臉上的表情,笑著說:“你覺得我說的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什麼意思。”然後便出了帳篷。
我坐在床上一直髮呆,直到天都黑透了,我還是那麼坐著一動不動。麗莎給我端來了晚飯。她見我樣子傻傻的,有些擔心的走到我身邊問:“藍姑娘,你怎麼了?”
我忽然跳了起來,抱住了麗莎喊:“子軒他還活著,他沒死,他還活著!”
我抱著麗莎瘋了似地又哭又笑。她被我搞的手忙腳亂,著急地不停的說:“藍姑娘,你怎麼了?你快放手啊!”
摟著她轉了好幾圈,最後我一個沒站穩,倒在了床上。我看著帳頂,大聲的喊:“我們藍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哈哈哈。。。。”
這一夜,就在我神經質的笑聲中過去了。當然,我又是沒怎麼睡著,因為即使是在睡夢中,嘴都樂得合不上。
……
天沒亮,我就起來了。穿好衣服就出了大帳,直奔向碧玉和春杏那裡。見到她們時,大家都是一臉的激動。她們也知道要回天啟了,碧玉和春杏兩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原來是昨晚高興的哭了一夜。我笑著抱住她們:“好了!終於熬出來了!”
回到大帳,又見了麗莎一面。我握著她的手說:“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這些日子來的照顧。”我拿出那支簪子要還給她,她卻攔住了我:“這個,就送給你做個紀念吧。”
我想了想,也就收了起來。這東西防身也不錯,下次再殺人,我也不想用嘴了。
等到太陽完全升了起來,我才被帶到了馬車旁。碧玉和春杏已經先上去了,我正要上車,遠遠地看到一輛囚車向我這邊過來。那上面的就是該死的高承志!他站在囚車裡,脖子和手都被拷在了囚車上面的木板裡,嘴裡還塞著一團布。
我壓下心中的仇恨,沒再看他。他沒死,是這次最大的損失。不過如果不是有他,我們可能沒辦法離開這裡。我在心裡暗暗的想,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再整死他了,如果讓他緩過來,肯定要對付我們藍家兄妹。現在沒有辦法,只有先回去再和子軒商量這件事情。
上車以後,我故意坐在了能看到高承志囚車的那一面視窗旁。這樣,多少能擋一擋碧玉的視線吧。
馬車開始緩緩的移動。我撩起車簾,看著離我越來越遠的北遼大營。忽然,發現郎昕翰站在營門口望著我的坐的馬車。我對上了他的眼神,伸出右手,小臂向上,中指豎直,其他手指成拳,做了個我原來世界裡著名的罵人的手勢。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我。我露出一個調皮的笑,然後放下了車簾。郎昕翰,咱們永別了!
…
在車上,我和碧玉春杏都因為極其興奮,反而沒有什麼話可說,大家都是一臉喜色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靜的隨著馬車前進,輕輕的左搖右晃。馬車走了一兩個時辰的樣子,慢慢的停了下來。車外穿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將軍辛苦了,我們天啟想查一查人對不對。”是子軒的聲音!!
我再也按捺不住,撩起車簾就跳了下去。馬車前面一個騎在馬上,面色蒼白憔悴,但仍然精神抖擻的青年,正是我朝思暮想的人。我哽咽著叫了一聲:“哥!”便再也說不下去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