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用了什麼方法,也把高家給爭取了過來。要不就是穆龍成皇帝沒幹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勢力,所以才這麼快跌了下來來。
高太后應該是想讓高彤雲當皇后才對,那麼她對我的態度軟化,是想討好穆容成嗎?
高家是外戚,外戚專權,向來是當權者最忌諱的事情,而高家的權勢仍然不小,可見是有點本事。不過出了個高承志那樣的敗類,真是天大的好事。魏陽曾一臉痛快地告訴我,因為高承志被俘的事情,軍隊裡的將領被穆容成藉機換掉了一大批。可因為他是特地用北遼的太子,把高承志換了回來,所以有些人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表面上還要對皇帝千恩萬謝。“嘿嘿,這才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想起當時,魏陽笑得甚是暢快,我也不禁露出了個笑容。
我總覺得,穆容成不是能容得下這樣的外戚當權的人。那麼這次選後,高彤雲就不一定能佔到什麼優勢,強硬的身家背景,反而成了她的拖累。只是看起來,她好像對穆容成很是傾心的樣子。她是高家這一輩,唯一的女兒,很是寶貝,要不然怎麼會如此驕傲。可那又如何?掌上明珠,到頭來也不過是政治鬥爭的工具。
又想到嚴惠蘭,她父親嚴柏濤我是見過一次的,在梅妍樓王月蕭的屋裡。就是從他嘴裡,知道穆容成保過我和子軒。嚴家也算有權有勢,不過沒有高家那麼長的歷史罷了。好像嚴柏濤出身貧寒,是自己奮鬥到現在的位置的。但我記得當初他是大皇子的人,不知為什麼大皇子倒臺後,他的地位仍能穩如泰山。估計他確實有點才,穆容成需要用他吧。
一個是世家,一個是新貴,嚴惠蘭和高彤雲該算是棋逢對手了吧?那麼我就應該儘可能的保持底調,先讓她們鬥得死去活來,才好撿便宜。不知道像嚴惠蘭那麼一個嚴肅的人,是因為什麼事情,那麼高興地從未央宮裡出來,高太后跟她說了什麼嗎。。。。。
那個薛丹盈,我開始對她印象還挺好,可沒想到這小丫頭看起來單純可愛,實際上心眼兒那麼多。不過,倒底是年紀小些,雖然精些,但離老奸巨滑還差得遠,我還能應付。
對杜麗笙知道的就不太多了。她的話一向很少,大多數時候都是安靜地坐在一旁,既不奉承討好,也不冷言相向。我總是能從她的眼中,看到一閃而逝的傷感和哀愁。不知道她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有機會得讓子軒幫我查一下。
這些人的面孔,在我腦海裡像過電影一樣閃來閃去,連春杏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直到她使勁推了推我,我才回過神來:“什麼事啊?”
“你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入神?睜大了眼睛躺在床上,看著怪嚇人的。”她拿著一個帶藍色邊紋的細白瓷碗,站在我床邊說。
“正在算計著怎麼害人。”我笑了笑。
“好啦!不跟你說笑。快起來把羹喝了,我加了冰呢。”
“加冰幹什麼?天氣又不熱。”
“碧玉說了,這兩天天太乾燥,你容易火大。”
知道她是怕我思慮過重,可我還是失聲笑道:“她可真是的!好了,給我吧。”
喝完了,把碗還給了春杏,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趕緊攔住要走的春杏問到:“離太后的壽宴,還有多少時間?”
“還有半個多月吧。是啊雪兒,你打算送太后什麼東西呢?”
這可真是個問題。這宮裡錦衣玉食的,她什麼好東西都不缺呀。究竟該送什麼,才能既合適別緻,又不至於太張揚呢?
忽然想起了清朝的康熙皇帝,因為孝莊病重,為了給她祈福,沐浴齋戒寫大字的事情。一個主意從腦子裡冒了出來。
“春杏,快去準備紙筆!”我跳下了床。
她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雪兒,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