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和圖樣。
藍子軒把他的反映全看在眼裡,卻仍然做出一副詢問的樣子道:“巫將軍,如何?”
巫昂霄沉吟片刻才道:“即使這是我們北遼的兵器,也不能證明什麼。況且你們所說的事情的真偽也需要查明後才能……”
“我們通威鏢局的幾十條人命就葬送在離這裡不到一百里的地方,你要是想求證,就去把他們的屍首挖出來看看!!”
金遠志猛得跳了起來怒吼,若不是藍子軒和汪涵使勁拉著他,他就要對著巫昂霄撲上去了,看樣子他把對方咬死的心都有。
汪涵滿頭大汗,官帽都因為汗水而向前滑到了眉眼上。他匆忙地扶了一下,然後低聲急問身邊的人:“藍大人,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藍子軒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不必焦躁,然後不慌不忙,一臉溫和地對巫昂霄道:“巫將軍說的也是,只憑這一支短箭和一面之辭,確實不值得完全取信,可這也不代表我們完全不信,例如說這箭。巫將軍可以告訴本官,這支箭是否就是北遼之主身邊的親衛營所用之物呢?”
巫昂霄辯解道:“雖然這是……”
“巫將軍只需要告訴本官,是或不是就行了。”藍子軒微微提高的聲音,打斷了巫昂霄的話。
巫昂霄冷冷地看著對面的人。一個是面色蒼白,雙眼冒火。一個是滿頭大汗,戰戰兢兢。而唯有與他說話的人,面不改色,微笑依舊。他一拂袖,傲慢地說:“是又如何?藍大人不會就為了這一支來路不明的斷箭,要與北遼交惡吧!”
巫昂霄知道那專門為皇上的親兵鑄造兵器的師傅,祖上實際就是從天啟遷移到北遼來的,他們帶來了非常優秀鑄造技術,所以才被朝廷欽點為皇家作坊。這個箭上的標誌在天啟也是非常有名,幾百年來,兩國交戰,不知道有多少天啟計程車兵送命在這些弓箭下,所以他沒辦法否認這弓箭的出處,他也不屑否認,這不是他巫昂霄為人的方式。
“藍大人,你應該想到,如果此人真是遇到了劫匪,對方怎麼會如此不小心地洩露自己的身份?而且北遼與天啟曾交戰多次,被你們拿到一些我們的弓箭本就是平常事。他能找到這支箭,本將軍只能猜測是有人別有用心!”巫昂霄的聲音極有聲勢,沉穩有力。
“巫將軍的分析甚是有理,本官也有此懷疑,所以當然要將此案徹查清楚。若是金遠志受人矇騙,天啟自然要還北遼一個公道。”藍子軒先是微笑著娓娓道來,接著,他臉色一變,面沉似鐵,雙眼如刀地盯著巫昂霄,厲聲道:“可若真是北遼的軍隊做了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天啟也絕饒不了你們任何參與此事的人!”說完,他的臉色又緩和了下來,聲音也放柔了些,問道:“巫將軍認為如何?”
巫昂霄冷笑拱手道:“也只有如此了。但願貴國能夠不偏不倚地處理此事,否則,我們北遼也不是好惹的!告辭!”說完就要走,卻被藍子軒攔了下來:“哎,巫將軍,我那罐鐵觀音你還沒帶走呢。你的信陽茅尖我可是受下了,若你不要我的鐵觀音,我怎麼好意思啊?”
巫昂霄皺皺眉,使了個眼色叫手下把茶葉收起來,然後悶聲說了一句“多謝”,便轉身出了營帳。
“好說,不送。”藍子軒禮貌做足,目送他們走了以後,這才轉身面對一臉憤恨的金遠志。後者左手握緊拳頭,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喊著:“你們何必對這些北遼狗如此禮賢下士?算我金遠志看錯人了!”
“不得對藍大人無理!你不過一介草民,如何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