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那就帶上來。”穆容成不慌不忙地說。
不一會兒,就有士兵架著一個綁成粽子一樣的男人,來到御花園,將他扔在了穆容成和高太后眼前。那人滿臉是汗,臉色慘白,嘴裡塞了一團布,所以只有嗓子裡發出嗚咽的聲音。我仔細的看了他一眼,確定自己沒見過他。去掉了他嘴裡的布後,他也沒有說出話來,只是渾身瑟瑟發抖,看來他也是嚇的不清。
“你是什麼人?”穆容成開始問話。
“草、草民,齊大勇,是、是長慶班的、的武生。”長慶班就是這次給太后壽宴唱堂會的戲班子。
“你怎麼會在西園那邊?”
“有、有人到班子裡,來找草、草民,說、說什麼有個主子喜歡看草民的戲,要賞草民東西。讓草民去西園等著。草民依言去了。後來,來了個女子,她、她、她”連說了幾個她,都沒能再說下去。
“她怎麼了?”太后不耐煩的問。
齊大勇的臉色更加難看:“她、她語出挑逗之言,還上前拉、拉草民的衣袖。草民一時害怕,就推了她一下,沒想到她就摔暈了過去。”
聽到這裡,我心裡狠狠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出這種齷齪地主意害我,總有一天我要他好看!!
心裡生氣,臉上只露出無比的驚惶和委屈,跪上前說:“太后,皇上明鑑!臣妾絕沒有做過此事!若真是如此,臣妾怎麼會嚇得大聲呼救呢!而且摔暈的是那個宮女啊!”
那齊大勇聽了我的話,身子抖得更厲害,臉也垂得更低。
“藍昭儀平身吧,朕知道你是冤枉的。”穆容成意味深長地說。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謝皇上明查秋毫。”然後站起身,退到一旁。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只聽他又說:“先把齊大勇押入天牢,嚴加看管,不許有半點差池!”
“是!”御林軍聽令,將人押了下去。
“那個宮女醒了沒有?”高太后問。
“回太后,還沒有。”何鴻答道。
“也先把她關起來。朕明日會親自審理。”穆容成說完,又對太后說:“母后受驚了。今天本是母后的生日,卻發生這種掃興的事情,是朕的過失。朕一定將此事給母后一個交代。”
“皇兒啊,發生這種事情真是太丟臉了!”太后一拍椅子把手,氣沖沖地說。
“母后放寬心,再如何也彆氣壞了身子。”穆容成說著勸慰的話,可在我聽來卻像例行公事一樣無味。
太后看了看他,然後說:“你們先都退下吧。請皇兒跟哀家回宮,哀家有話要跟你說。”
“今天太后是壽星,朕遵命就是。”說著,他扶了太后站起了身。旁邊的太監早就注意到了,高聲道:“太后擺駕回宮!”
我們全都跪下:“恭送太后,皇上。”
經過我的身邊時,高太后忽地停了一停,說:“藍昭儀也到未央宮來一趟吧。”
我連忙低頭稱是,站起身,跟在他們後面,往未央宮走去。
這老太婆找我幹什麼?
……
回到未央宮,高太后就語重心長地對穆容成說:“皇兒啊,不管藍昭儀是不是被冤枉的,這種事情偏偏發生在她身上,你就不想想原因嗎?”
“母后這是什麼意思?”穆容成不動聲色。
“雖然你說過她當初雖淪落風塵,但出淤泥而不染,可她的身家不清白,總是事實。最近我聽宮裡有傳聞,說她還曾到北遼當過那軍。。。。唉,算了,你也知道是什麼意思。身正不怕影子歪,要不是她自己本身有問題,又怎麼會惹出這種丟人的事情。”
我跪在下面,聽著她旁若無人的說我,心裡的火兒幾乎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