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魏陽道謝,可那個傢伙理都沒理,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哼!我心想,看不起我們?我還看不起你呢!那麼年輕就當了將軍,一定是朝中有人走後門。打仗絕對打不贏,就該讓你押一輩子糧草!
這一路上,魏陽的軍隊管的很嚴,根本就不允許我們去任何地方,累了就停車,讓我們下來休息一下,稍微好一點就立刻上路。我除了能撩開車簾看看風景以外,什麼也幹不了。起初的一段時間,經過的市鎮有些還挺熱鬧,雖然不讓我們下車,我們多少還能看個新鮮。可是越往北走就越荒涼,進入與幽州相鄰的慶州以後,就不時地能看到衣不遮體的流民了。我心想,看來情況比我預料的還要糟糕。
我的嗓子依舊不能說話,但漸漸地已經能發出一些聲音了,看來我中的毒可能不是永久的,時間一長就失效了。想到這一點,總算讓我覺得舒服一些。
…
這天晚上,魏陽下令在一處小樹林裡休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放著好好的大路不走,偏偏走小路。小路非常顛簸,這一路把我的骨頭都快顛散了。下了車,我一邊和大家一起燒飯,一邊在心裡不知第幾百次的罵那個姓魏的。吃完了,我和阮纖纖一起去樹林裡小解。我很快就完事了,可她一直沒起來。我跑過去看是怎麼回事,結果看到她滿臉通紅的蹲在那裡。仔細一看我才明白,原來小解變成了大解了,可又沒有東西擦。
我跟她比劃了一下,“啊”了兩聲,告訴她我去幫她拿些草紙來,她紅著臉說:“有勞雪兒妹妹了。”我笑著搖搖手,叫她別客氣,便跑回馬車。
找到草紙,我就往阮纖纖那裡走,可快到近前,突然聽到她悶悶的聲音:“救命!救命!”顯然是被人捂住了嘴。我一驚,趕緊往前跑,沒幾步就看到她被一個士兵壓倒在地,衣服都被撕開了,那個士兵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正忙著解褲帶。阮纖纖的雙手拼命的推打那個士兵,可一點用都沒有。
我急紅了眼,可又喊不出來。我四下張望,想找個什麼東西把那個士兵弄開。這時,我突然看到那個士兵扔在旁邊的配刀。我一把抓在手裡,拔出刀,用刀背照著那個男人的後腦勺就是一下!
這一下我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居然還是沒把他打暈!他怒吼一聲就從地上跳了起來。這下子我是真的生氣了。他幹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被我教訓,竟然還要反抗?!剛剛我打他的那一下,應該是有點用。他跳了起來,可一時腳步虛浮,眼神有些渙散。此時不做,更待何時?!我雙手握刀,用盡全力照著他就刺了過去!
我怕沒怎麼傷到他,再讓他有機會傷我,所以一感覺刀子紮在了軟軟的東西上面,就握著刀,快速的向後退。然後我就感覺到,手上被噴上了熱呼呼、粘膩膩、聞起來腥腥的液體。低頭一看,刀上連同手背上,全部沾滿了鮮血。好惡心,胃部好像在痙攣,但看來是扎透了。第一次用刀砍人,總算效果還不錯。我心裡這麼想著。
我並不害怕血,也不怎麼怕死人。因為我原來世界的父母都是醫生。還不識字的時候,我就拿家裡的那些醫學書上的解剖圖,當卡通畫兒看。不知道多少次我去單位找他們,而他們則穿著血淋淋的手術衣從手術室裡出來,囑咐我他們來不及回家,晚飯應該吃什麼。六歲開始,跟我爸醫院同事的孩子們玩兒捉迷藏,我就知道要躲到停屍房,肯定沒人能找到我——知道了也不敢找。
抬頭看去,那個士兵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雙手捂著咕咕冒血的傷口,慢慢的倒在了地上,外面的褲子都沒來得及提起來。
我喘了兩下,甩了甩手上的血,也沒甩掉多少這噁心的東西,只好作罷。走過去把已經嚇傻了的阮纖纖扶起來。然後跟她比劃,問她有沒有什麼事。
她還是一副傻呆呆的樣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