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禍嗎?要是被我發現了呢?”我無奈的問她。
“娘娘,從不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以前太后賞的,都放在櫃子裡,再沒看過第二眼。所以奴婢想,娘娘肯定不會注意到料子沒了。而且,那個宮女說要給奴婢一匹相似的布料偷樑換柱。。。。。”說到這裡,她聲音變小,羞愧害怕的看了我一眼,停了停又說,“當時她就催著奴婢要,奴婢那個時候心慌意亂,根本沒想到會是陷害。結果就回了園子,拿了些衣服藉口要去洗,把那冰蠶綢裹在裡面帶了出來。。。。。”
我聽了,冷哼一聲。時間真是掐得好,白天把料子騙走,晚上就發難了,連讓小蓮反悔的時間都沒留。
正好最近這些日子,我的精神一直不好,夢中不斷出現的聲音,子軒滿含深意的話語,還要琢磨宮裡那些女人的明爭暗鬥,讓我根本沒注意自己的身邊出了什麼問題。
我纂緊了手裡的杯子,心裡忽然升出氣憤和失望的感覺,不是對小蓮,而是對自己。雖然從沒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但對於一直以來都是親自解決困難和問題,不能說內心深處對自己的堅強,一點都不覺得自豪的。
從遍地橫屍的戰場,到禁衛森嚴的北遼軍營,從沒將我打敗過,反而頑強的一路走了過來,一個現代女性的自立自強也不過如是吧。可現在到了這皇宮裡,日子過舒坦了,卻連遭陷害、倍受打擊,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避無可避。難道真的是我不適合在這裡生存下去嗎?我不信!
把杯子往桌上一摜,“啪”的一聲,未喝完的水被甩了出來。跪在地上的小蓮,被那聲音嚇得身子又陡了一下。我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小蓮,你既然如此出賣自己的主子,我也無話可說。碧玉春杏,你們把她領到內務府去,就說她手腳不乾淨,已經被我逐出園子了!”
話音才落,小蓮就嚎啕大哭起來,爬到我腳邊苦苦哀求。碧玉和春杏也嚇一跳,就要跪下給她求情。
我猛地站了起來寒著臉厲聲喝道:“你不要不識好歹,我沒打你已經是開了大恩了!”
又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兩人:“要造反嗎?你們還認不認我這個主子?”
她們倆互看了一眼,低聲齊道:“奴婢不敢。”
“那還不把她給我拉下去!難道沒聽見我的話?!”我相信自己的表情,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嚴厲過。
這麼一來,她們也不敢再多說了,碧玉和春杏上前把哭得死去活來的小蓮給架了下去。
看著小蓮的樣子,我心裡也是難受,但狠狠心,把頭偏開,不理那漸行漸遠的哭聲,又坐了回去。這個法子雖然冒險,但是值得一試。
放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我不能總是處在這種捱打的局面,也該輪到我做點什麼了。
…
“在寫什麼?”拿著筆的手,突然被人從身後握住,低語聲,伴隨著嘴中撥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耳邊,惹起我頸邊的一陣酥癢。
“沒什麼,是皇上的字,我隨便描描罷了。”轉過頭笑著說道。
穆容成沒說話,只是握著我的手,寫完了最後兩個字。然後拿起紙來看了看說:“倒是有六分相象,只是力道不夠而已。”看著他依然握著我拿筆的右手,眼前恍惚閃過以前在藍家的書房裡,子軒握著我的手幫我練字的情景。那個時候,他幾乎每天都要這樣陪我寫一篇大字,就是因為貪戀那正大光明靠在他身上的時刻,我才能堅持把毛筆字練下來。。。。。
“想什麼呢?”看我一時愣怔,他隨口問道。
“哦,沒什麼。”連忙把筆放下,打起精神,轉過身來,“皇上寫的字,當然要比我寫的好多了。天天批奏摺,練也練出來了。我不過閒來無事,寫寫打發時間而已。”
“你這話,是恭維還是諷刺?”他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