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楚離看了她一眼,“……崔司徒看我順眼嗎?”
崔浩一愣,哈哈笑了兩聲,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楚離,要想做好一個國師,只有仁心是遠遠不夠的。”
說罷,悠然踱步而去。
“可是,我並沒有做好一個國師的打算。”楚離望著崔浩的背影,默默道,“只求快點找回寇天師,好讓我離開。”
但是在這之前,就讓她安安靜靜地做個所謂的國師好了。最好誰都不要來打擾她,讓她孑然而來最後也能孑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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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燾在御書房著人擬旨,內侍見他龍顏大悅,不由得膽子大了幾分,低聲道,“皇上,那個新國師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嗯?”拓跋燾滿意地御筆擬旨畢,噙著深深的笑意,“就是要不知天高地厚才好。”他又看了一遍聖旨,笑道,“好,還是年輕好。滿朝文武不敢說不願意說的,朕的國師都敢說,好!好!哈哈!”
“崔大人難道也不敢說?”內侍很是不解。
拓跋燾冷笑,“崔浩那個老油條,歷經三朝,會明哲保身的很。什麼能說能做,怎樣恰到好處的捧摔,他都拿捏十分準。指望他,哼!”言語中甚是不滿。
內侍答,“那不還有李尚書嗎?李大人和崔大人又是姻親,可算是一家人……”
“呵呵,”拓跋燾陰陰笑了聲,“一家人,倘若他們是一家人,朕早除了他們了。”
嚇得內侍一哆嗦,再不敢多言。
拓跋燾看他一眼,“怕什麼?朕不會跟你們這些人計較。也就你們這些一無是處只會伺候人的太監能陪朕聊兩句了。”
內侍忙道,“是,皇上說的是。奴才們能伺候皇上,是天大的福分。”
“去宣旨。”
內侍領了聖旨前往尚書李順府邸。
李順接了聖旨,臉色愈發陰沉。嫡妻問,“大人,怎麼了?”
高平公冷笑,“小子命不久矣。”
“誰?”
“國師。”高平公不屑的吐出這兩個字,嫡妻一驚,“大人何出此言?聽說這個小國師可是方外高人。”
“高人?”高平公捏著聖旨掃了嫡妻一眼,“小小年紀,縱有幾分才能,又如何比得上崔浩那個匹夫?”
嫡妻道,“大人不是素來看不慣崔司徒?”
“哼。”高平公道,“老匹夫仗著有些許本事,搏盡天下清名,也不過是個趨炎附勢之輩。”
誰不知道東郡公崔司徒是出了名的神童才子,玄象占卜無一不精,隨軍出征屢建奇功。雖然崔司徒的弟弟娶了高平公之女,硬生生比高平公矮了一輩,但在天下人眼中,高平公李順遠遠比不上東郡公崔浩。崔浩年輕時就是雌雄莫辨的美男子,才貌皆屬上上品。高平公卻只是能征善戰而已,相貌雖然也算上乘,但不過如同百官一樣五官端正,風姿威儀,跟崔浩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如今兩人都年過半百,崔浩還是個不老美男,高平公卻已經鬢染白髮,兩人站一起,高下立現。高平公由來就看不慣崔浩,如今更是不喜他。一個娘娘腔,處處壓他一頭就算了,還總是跟他作對。姻親又如何?高平公極為厭惡崔浩,如同崔浩不喜他。
嫡妻訥訥不接話,怕高平公發怒,只好轉移話題道,“如今有了那小國師,聽說也是才貌俱佳的人物,大人何不多走動走動,免得被崔大人佔了先。”
“呵,”高平公不屑地勾唇,“什麼小國師,不過被推出來做耙子的替死鬼罷了。”
“哎,此話怎講?”
“寇天師離開,按理說,最有資格擔任國師的人,除了崔浩那匹夫再無第二人選。”高平公不滿的說,“皇上寵信那妖道,老匹夫又會些妖術,還是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