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病成這樣你還不治,你想讓長蘇回來看見你的牌位嗎?”
柳淺這才發覺自己失言,傻笑著說道:“晏大夫,您診。我剛才是……是和那隻傻鳥說話。”
鵲鵲哼了一聲,飛走了。
“您看吧,是飛走了吧?”
晏大夫有些驚訝,“你這是能看見了?”
“勉強你看到一些吧,不太真切。”
黎綱感嘆道:“沒想到二小姐這一病,反倒是因禍得福了。”
柳淺哪兒能告訴他自己其實早就能看清一些東西呢?只能笑著說道:“是啊,因禍得福呢。童路那邊可是真的有問題?”
“是,我們已經查過了,他和那位名叫雋孃的女子都消失了。”
柳淺思襯一番,說道:“怕是讓秦般若抓走了。若是他僥倖能夠逃回來,讓他來見我。”
“是。”
晏大夫瞪了她一眼,“怎麼和你哥哥一個德行,不好好治病!”
柳淺重新窩回被窩,雙眼緊閉,嘴中又問道:“飛流,你的九九梅花圖可都填好色了?我讓你每一個節氣塗一朵梅花的。”
“好了。”聽到一陣衣襬摩擦的聲音,柳淺用靈識一看,塗的果然不錯。“飛流好乖啊,塗的真好。等姐姐的病好了,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嗯!”
晏大夫收回手,“虛火旺盛,燒的厲害,給她熬些藥就好。”
飛流看她胳膊還在外面露著,就要幫她放回去,卻看見袖子滑下來,手臂上的傷疤。
“慕姐姐,受傷。”
黎綱和晏大夫都回過頭來看著柳淺。
柳淺立刻坐起來,“不過是不小心劃傷而已,晏大夫,黎綱,不用擔心。”
晏大夫擼起她的袖子,“都是利器劃傷,你說你在給他調養身體,不會是……”
柳淺低下頭。
“你——胡鬧!”
“晏大夫……”柳淺帶著些哀求的意味說道:“您不能告訴他,他現在已經夠累了,不能因為我更辛苦。晏大夫,黎大哥,我求你們了,不要告訴他。”
晏大夫與黎綱對視一眼,忍不住嘆了口氣。
“謝謝你們……”柳淺低聲說道:“謝謝……林殊……霓凰……”
黎綱有些吃驚,看向晏大夫,問道:“剛才,二小姐叫的可是少帥和郡主的名字?”
晏大夫點點頭,“怎麼,她是你們二小姐,你連她的底細也不知道嗎?”
黎綱搖搖頭,“宗主聯絡我們的時候,二小姐已經在了,當時我們就不大清楚,後來也是宗主讓我們叫她二小姐的,只以為是宗主的朋友。二小姐待人和善,兄弟們也很敬重。”
“景琰……”柳淺低喃:“景琰……要……幸福……平安……對不起……”
柳淺像是許多年未曾休息過,連續昏睡了好幾天才堪堪醒過來,只聽見外面有人說話,似乎是梅長蘇回來了,便也顧不得其他,擁著大氅便出去了,恰巧便聽到了甄平的話,忍不住微微一笑。
“宗主和二小姐那日追殿下受了些風寒,只能用藥先壓著。二小姐本就體弱,又有眼疾,加上風寒高燒,已經昏迷了好幾日了。”
風雪之中,柳淺闔著眼,裹著大氅緩緩走過來,說道:“殿下。”
恍惚間,梅長慕和柳淺的形象重疊在一起。
蕭景琰有些呆滯地看著柳淺。
“二小姐,您剛剛醒過來?”
“嗯,睡了幾天,身子總算不那麼乏了。”
蕭景琰見她腳步虛浮無力,想必是真的昏迷了好幾天。
柳淺緩緩睜開眼,雙眼終於有些神采,靜靜地看著蕭景琰。
蕭景琰只覺得這種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