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淺頗有些驚喜,可石太璞卻再無反應,柳淺不禁有些擔憂,又有些失落。
“石生還沒有醒?”柳深看向白陶。
白陶點點頭,“淺淺正在陪著他。”
柳深冷著臉道:“她怎麼還死纏爛打的?”
“好了,既然人家兩情相悅,我們管那麼多幹什麼,幫淺淺好好打理就是了,怎麼還一副人家欠你錢的樣子?你怎麼這麼喜歡做惡人啊?”
“那個石生給你灌迷魂湯了?不過見過一面就被他收買了?”
“你怎麼這樣啊?”白陶瞪他一眼,話鋒一轉,“不過這個石生倒是很面善,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你不覺得,他和蕭景琰有幾分相像嗎?”
“所以我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柳淺這次也太不知道輕重了,竟然以命相連,若不是這回遇上了我們,恐怕她和那石生都要死在灰耳手裡。”
“你呀,若咱們真到了被逼到那個地步,也會做同樣的選擇——不求同生,只求共死。”白陶輕笑一聲,“我倒覺得那石生還不錯,淺淺看中的人,能差嗎?”
柳深無語:“她之前不也是看中了蕭景琰嗎?你看她最後落了個什麼下場?廢了多少修為和靈力?”
“那也是時運不濟,奸佞當道罷了,蕭景琰這個人,並不差。可惜是在錯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白陶微微嘆息。“再說了,淺淺在人間歷練多年,難道看不出來是非黑白嗎?我只怕她心灰意冷,到時候可不輪你攔著不讓嫁人,是你想讓她嫁人,人家還不嫁呢。”
柳深總算是明白白陶一直就站在柳淺那邊,真正想要拒絕這親事的只有他一人罷了。
“爹,娘,你們回來了。”柳長言興沖沖地跑過來,看到柳深的黑臉,這才故作深沉地度著步子走過來。
柳深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姑姑和那個石生在一起,你怎麼也不管管?”
柳長言表情很無辜:“天要下雨,姑要嫁人,爹讓我攔住?”
柳深:“……”
白陶輕笑一聲,這才拉過柳長言說道:“讓娘看看你,又瘦了……”
石太璞朦朧中睜開眼睛,看到柳淺就坐在床邊,只覺得心裡暖洋洋的,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長髮。
“太璞,你醒了!”柳淺有些驚喜地說道:“餓了嗎?渴不渴?傷口還疼不疼?”
石太璞看到柳淺一副心慌意亂的表情,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安撫道:“你放心……我也沒有那麼脆弱……”
柳淺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趴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說道:“我就快要被你嚇死了……”
“你怎麼哭了……”石太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拭去她的淚珠。
柳淺被他這麼一說,眼淚更加洶湧,像是要把這段時間的擔驚受怕都用淚水發洩出來,嗚咽著說道:“我……我們回家了,太璞,我們回家了,不用擔心了……”
“好了……不哭了……你才是嚇到我了,那天,你的臉色那麼蒼白……”石太璞想起那天柳淺臉色慘白,擔憂地問道。
柳淺支支吾吾道:“我……”
“她的臉色當然蒼白了。她把你們二人的命綁在了一起,你受什麼傷,她自然是同等的傷害。”
“你……解開!”石太璞大驚,急忙喊道。
“好了,以後我寸步不離你的身邊,這樣我們就都不會受傷了。”柳淺轉移話題道:“太璞,這是我哥哥,柳深。這是我嫂子,白陶。”
白陶露出和煦的笑容,又碰了一下一旁的柳深,柳深這才勉強勾了勾嘴角。
“哥,嫂子。”柳淺看了一眼石太璞,這才說道:“這是太璞,我的愛人。”
石太璞有些臉紅,在柳淺的攙扶下勉強坐了起來,說道:“在下石太璞,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