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染跟在北容身旁，直接進了隔間。
月星暖正在屋裡睡覺呢，聽到動靜她睜開了眼。
裴初染捂住了嘴巴，“哎媽呀，太后娘娘。”
月星暖微笑，“都說我長得像太后娘娘。”
裴初染這才反應過來。
確實是像，但不是太后，太后看人的眼神沒有溫度的，跟這位姑娘截然不同，而且這位姑娘年紀尚輕。
裴初染忐忑地坐下，然後伸出手輕輕戳了月星暖的臉頰，她捂嘴驚訝異常，“是真的呀。”
一旁的北容介紹道：“裴初染裴家二房嫡女，月星暖，月家姑娘。”
月星暖知道這位，關於裴家姑娘和司家大公子的故事人盡皆知。
但她這種有腦子的人，是不會完全聽信傳言的。這事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司家和裴家都放出了不少不利對方的訊息。
讓她覺著好奇的是，這姑娘的神態和少將軍很相似。
可不應該啊，少將軍是從小痴傻，但裴二姑娘是受刺激……怎麼可能是一種病。
她轉頭看向北容，眼中是滿滿的疑惑。
北容自然知道星暖看出來了，這事對於京中高官和皇親國戚來說都是公開的秘密。
但這話他不能當著裴姑娘的面說。
裴初染覺著氣氛不對勁，她看了看北容，又看了看月星暖，“你們在說什麼？”
“沒有。”
裴初染不信，明明這倆人就用眼神在對話。
她笑了，“是我不能知道的秘密。你們倆有秘密啊？”
北容無奈，反問道：“裴姑娘怎麼會來雪城？”
“這不是有人說我們裴家風水不好嗎？我聽說有玄門弟子在，我就來了。在城門口正好碰上我哥了。”
北容點頭，沒再多說，他給裴初染把脈之後說道：“裴姑娘最近天冷，你多穿些衣裳，有些受涼了。”
“確實有些不舒服，今早肚子疼。”裴初染一副乖巧的模樣。
北容瞅見裴初染這樣，心內只有嘆息。
這或許就是那位司大公子即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依舊心生不忍的原因。
如果不是司容阻攔，裴家有遺傳疾病這件事恐怕已經天下皆知。
裴初染坐在月星暖身旁，並未打算離開，她猶豫了好一會才問道：“司容還好嗎？”
“挺好。”北容輕聲回答。
怎麼可能好的了，司容的腿連神醫谷都束手無策，那位估計這輩子都不能走路了。
裴初染其實知道，她問一句，只是想聽到他的近況罷了。
她現在是別人口中的瘋子，即便司容斷了腿，她也配不上。
而這會月星涼和雪初落溜達到醫館，瞅見這裡排了這麼多人，倒也沒覺得意外。
雪初落突然來了興致，也去排隊了。
月星涼走過人群，看到了裴初塵。
她微笑喚道：“少將軍。”
少將軍看起來很疲憊。
估計是被明家的事弄得不勝其煩，當然她也沒覺著愧疚，錯的不是她，誰惹下的禍誰揹著。
裴初塵看著月星涼，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星涼，你……我……願你此生平安喜樂，得一人終老。”
月星涼有些不解，“少將軍，人這一輩子會遇見很多事。你是裴家少主，註定要面對這些。你不能一出事就想不開啊。”
他這話跟遺言似的，聽著有些難受。
“我沒想不開，你別擔心。”
月星涼能感覺到裴初塵的情緒，她不懂為何少將軍那般悲慼，他肯定是遇見什麼事了，比明家更大的事。
她能感覺到他很難過很難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