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雖然我爹這一脈和京城一脈很少走動,只有書信來往,但我爹說了,同氣連枝,應該幫忙的。”
“我沒見到你爹。”
司容在回想司家旁支,司家旁支太多了。
司家在前前朝,就已經是大家族了,能屹立不倒到如今,司家的子孫遍佈大江南北。
五個哥哥……
“我想起來了,你祖父是司黯。是我祖父的弟弟,我二叔公。”
祖父如今已經過上了閒雲野鶴的日子,遠離朝堂,整日種花釣魚。
“是啊,司容哥,我爹是司聞,你還沒見過呢。”海天闊笑眯眯地說道。
司容聽懂了,這娃早就知道他是誰,但未刻意提起。
祖父和二叔公的關係可謂是相愛相殺。
他聽祖父咬牙切齒跟他說二叔公的事。
二叔公有十八個妾室,每次生娃二叔公都給祖父寫信要賀禮。
單是祖父給二叔公家的賀禮,就足夠養活他全家了。
二叔公有六子五女。
海天闊突然驚醒,“司容哥,你來了海神城,那我爹會不會被裴家人欺負啊?”
司容問道:“你爹走到哪了?司謹在涼城,讓你爹去找司謹。”
海娘起身,出去了一趟,她拿了封信回來。
她琢磨著也該到了,昨天就出門了,一天一夜怎麼也到了。
海娘看過信之後說道:“中午到了北境,住在月家村,一戶姓月的人家,他說月家人很熱情。”
月星涼樂了,“我家就在月家村,月家村姓月的人家很多的。”
說到這她的笑容凝固,“天闊爹是不是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
海娘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他就是那種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有錢的性子。還好我家天闊跟他爹不一樣。”
月星涼看向月星暖。
月星暖嘆氣,然後跑去書房找了紙筆。
“您送信的時候把這封信也一併送去。”
海娘看了一眼,只有一行字。
司聞是朋友,不可以搶。
海娘愣了一下,“啊?有人要搶我相公的銀子啊?”
“您忘了嗎?我家以前是土匪,剛下山不久。月家村的村民沒事對個外地人那麼熱情幹啥?不久前才有奸細跑到月家村搗亂。唯一的可能就是,我爹被天闊爹的富貴引出了本性。”
“不會吧。你們家不是金盆洗手了嗎?”
“不會直接搶,但我爹能忽悠。讓對方乖乖把銀子拿出來。”
海娘聽到這立刻起身,司聞是挺好忽悠。
她又坐下了,“無妨,又不會進別人兜裡,都是自己人。”
月星涼笑著說:“您還是把信順便帶過去吧。咱們在這白吃白喝的,那邊我爹還算計你們家銀子,我們良心過不去。”
海娘噗嗤一聲笑了,“好。其實你們不必在意的。”
她起身出去讓人把信送去驛館。
這邊司容問道:“你爹入贅這事怎麼說服你祖父的?”
海天闊笑著說:“我娘砸了銀子,直接用聘禮把我祖父砸懵了。”
聽到這話飛天看向北暮嵐。
北暮嵐臉一紅,然後深吸了口氣說道:“放心吧,聘禮肯定讓你滿意。”
飛天憨笑,“我是那在意銀子的人嗎?”
海天闊的眼神在這二位間轉悠,然後說道:“恭喜飛天哥哥、暮嵐姐姐。”
“真乖。要去明月山莊玩嗎?”北暮嵐問道。
“可以嗎?”
“你娘答應就行。”
海娘回來之後,海天闊忙不迭說道:“孃親,我想闖蕩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