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老夫人聽到這話,倒也不意外,花兒那孩子確實是個知恩圖報的。
贏夫人不太高興,“長輩來見她,她連面都不露?未免太不知禮數了吧。”
她聽說這位和贏花兒並不對付,難道傳言有誤?她可不會覺得那十萬兩黃金是這位給贏花兒的。
鳳容儀笑不達眼底,並未出聲。
月星暖冷聲道:“禮數?這位夫人是在教朝廷命官禮數?您以什麼身份呢?”
說到這月星暖神情平緩,“哦,是以施虐者身份,花兒不計較過往那是她大度,贏夫人巴巴地上門來討嫌,就是腦子有病了。”
贏夫人瞪著月星暖,“我贏家世代鎮守……”
“閉嘴。”贏老夫人厲聲道。
贏夫人委屈巴巴,但還是閉上了嘴。
贏老夫人頭疼,來之前說好了的,一來就這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鼓動著兒媳婦說這些。
贏老夫人從袖子裡掏出了銀票,她說道:“這是花兒這些年給贏家幹活的工錢,多出的兩千兩是我給花兒的添妝。是我的心意,還希望太后娘娘不要拒絕。”
“母親,您瘋了嗎?”贏夫人不樂意了。
鳳容儀看了月嬤嬤一眼,月嬤嬤把銀票收了。
鳳容儀說道:“本宮替花兒謝過贏家了。”
月星暖在旁說道:“老夫人,您兒媳婦好像不太樂意,要是為了我們家的人,讓你們婆媳起爭執就不好了,花兒會愧疚的。”
贏老夫人看著月星暖,小蝶昨晚跟她說過,月家的幾個孩子對她都很好,以後要同朝為官的。
贏家在皇城根基太淺,小蝶以後還得靠月家這幾個姑娘照顧。
她明白月星暖為何要問,因為她需要說出個理由,讓花兒拿的安心。
贏老夫人笑著解釋道:“世人皆知,贏花兒是在長大的,如今她能有所作為,也是給贏家爭光。贏家不會拖累花兒,贏家有些人是看不慣她,但多數人都是把她當一家人。我只是給自己喜歡的孩子添份嫁妝,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即便是我的兒媳婦也不能阻攔我。”
贏花兒站在門口,她輕輕推開了門。
贏夫人看到她的時候破口大罵,“你個賤婢,敢讓長輩等?”
鳳容儀一巴掌甩了過去。
贏夫人捂著臉,怒道:“你個天佑人,在我紀北作威作福,毆打功臣家眷,你好大的膽子!”
鳳容儀凝視著她,“我是天佑人,但我的孩子們在紀北。你可以繼續鬧騰,只要你的命夠硬。我不怕跟你直說,我的四個孩子,每一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
贏夫人愣住了,這事確實人盡皆知,可能拿到檯面上說了?
贏花兒完全就無視了贏夫人,她對贏老夫人屈膝行禮,“見過老夫人。”
贏老夫人起身走到她面前,握著她的手,“花兒,你和小蝶一樣,都是贏家的驕傲。過往你面對的是什麼我很清楚,我曾經想過,該怎麼能讓這些人閉嘴呢。可……我沒辦法,即便是我,即便是贏家也沒辦法。但如今你成了大內侍衛,小蝶也做了官,或許,你們可以做到。”
贏花兒看著贏老夫人。
她知道,知道贏夫人是巴掌,贏老夫人是甜棗,也知曉這位老人家對她做的一些事,是想收買她的心。
可……即便只有三分真心,她也萬分感激,畢竟他們無親無故。
“老夫人,花兒會記得您的話。”
贏花兒跪在了地上,鄭重地磕了三個頭。
贏老夫人把她拉了起來,然後行禮之後告退。
贏夫人捂著臉,她是後怕的,她多擔心月星暖一劍就把她了結了。
她的一切都是仰仗夫家給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