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自己說不會臉紅嗎?”
“說實話罷了。您也別想太多。要是放心不下,就去臨淵找祖母。要是想安靜想想,就在家裡等著,我成親祖母會回來的。”
月不服點著頭,“星涼啊,咱們家的孩子裡你最出息,你是你爹最驕傲的女兒。”
月星涼有些不懂,為啥祖父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
“你祖母說,你是個敏感的孩子,你會覺得是你搶了不涼的人生。實則不是,你們本來就是兩個人,換成不涼,她不會走這條路。反倒是你來了月家之後,月家的日子越過越好了。你要記得,你就是月家的孩子。”
月星涼呆呆地看著祖父。
她以為她藏得很深,原來旁人一目瞭然。
“我只是覺得福運有限。”
“事在人為,你祖母就從不信命。”
月星涼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是啊。”
她是月家的孩子,她也不該信命。
“不涼呢?”
她回來之後沒瞅見月不涼。
“回北境了,說是要給你置辦些嫁妝。”
“星暖也去了嗎?”
“自然是跟著一塊去的。”
月星涼心裡極暖,她不該想那些有的沒的,月家人就是她的家人。
月不服見她想通了,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祖母去臨淵,我還是不去了。你要成親很多事要忙的,我這個做祖父的,沒為家裡的孩子做過什麼。這回總要有點祖父的樣子。”
“那您快去前院吧,我爹對著禮單都快瞎了。”
“我去過了,他嫌我多餘,他說他閨女的賀禮,他要親自檢視。”
“那是之前,現在您去他肯定樂呵呵迎接你。”
她很瞭解月之橫,那位幹啥都是三分鐘熱度。
月不服被月星涼說服了,溜達著出了院子。
月星涼跟在祖父身後,她路過後孃的院子,就進去了。
郡主在屋裡做衣裳。
月星涼有些疑惑,“咋做的都是小奶娃的衣裳?我要成親了,您不給我繡嫁衣嗎?”
說到這個郡主就憤憤不平,“鳳容儀非說她是你親孃,這活她幹。你說說,她講理嗎?之前還嫌你多餘,只把不涼當親閨女,這時候跟我搶,純粹是為了給我添堵。”
月星涼坐在床邊,哭笑不得,“她願意做就做唄,反正我嫁衣就穿一天。您別跟她計較,您看看,我現在穿的衣裳,從裡到外都是您做的。”
“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就是不知道她啥意思。”
“不重要。”月星涼笑著說道。
郡主也被她的笑容帶動,不自覺地笑了,“對,不重要。”
月星涼也不知道鳳容儀為啥突然要這樣。
在她的角度,她肯定是跟郡主更親,畢竟她來了這裡之後,很快就認識了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