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北境過分熱鬧。
月星涼和流火回到軍營之時,這裡已經燃起了篝火,將士們在烤肉。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看起來好不快活。
如果換成平時,只有在得勝之時才能喝酒。
“姐姐。”白天那個少年湊了過來,遞了個酒壺給月星涼,“這是姐姐的相公嗎?真好看,跟姐姐天生一對。”
流火接過酒壺,“多謝。”
少年愣了一下,很快就會意。
他縮在了流火身邊。
起初他是有些怕的,可眼前這個姐姐,他們全家人都來了。
“這小孩才多大啊?送回家去吧。”
少年聽到這話剛想反駁,他一抬頭就看到了一隻熊。
怎麼會有人長得那麼高呢?
他震驚之時,月之橫和裴初塵已經坐下了。
“季深見過將軍。”
裴初塵點了點頭,“月伯父說得對,你年紀太小了,回去吧。”
季深搖了搖頭,“不能回去的。如果我回去了就要我大哥來了,我是偷偷來的,我大嫂懷胎八月,馬上就生產了。王爺,別送我回去行嗎?”
裴初塵輕嘆,終是不忍繼續說什麼。
月星涼問道:“王爺,我們……打不過嗎?”
裴初塵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月之橫提著季深走了,既然要留下,就要學些保命的本事。
不少人都跟著月之橫走了。
他們想活下來,他們也想多殺幾個敵人。
周圍沒有其他人了。
裴初塵說道:“上一次紀北國五十萬大兵壓境,來得太快,天佑國根本來不及備戰,那一次慘敗。這一次,我們已經提前知曉,陛下也早早就開始讓四大家族造兵器。可……戰爭比上次來的更早。”
“那上一次的結局是什麼?北境如何了?”
“北境失守,紀北國大軍直逼京城。太后娘娘想要保住百姓,投降。可朝臣不答應,墨家宗親也極力反抗。開戰之時,趁此發國難財的那些墨氏宗親,齊齊跑去了皇宮門口絕食抗議。”
“那時候你已經消失了,沒人知道你去了哪裡。”
“月家人死守皇城,終是國破。之後紀北皇帝死了,紀北國內亂,天佑國趁此奪回了北境。那一戰雙方元氣大傷。”
月星涼垂眸。
即便她並未經歷過那場戰爭,她也能想象到有多慘烈。
月家戰至最後啊……
*
她呢?戰爭還沒開始就想著投降。
“有解決辦法嗎?”流火問道。
“紀北國內一派主和一派主戰,倒是有商量的餘地。但這仗避免不了,要勝且大勝才有和對方談判的資格。”
裴初塵輕聲嘆息。
馬上就要過年了,北境百姓卻在備戰。
日子剛好幾天,紀北國就來了。
強國欺負弱國從來不講道理。
天佑國尚且有一戰之力,而紀北國周邊諸國,早已成為紀北國的附屬國。
戰氏一族如果看到如今的情景,會作何想?
戰氏一族掌權之時,紀北國可不敢這般囂張。
盛極必衰,誰也無法避免。
“那就打吧。”月星涼只有無奈。
人家都來了,他們只能應戰。
月星涼喝了一壺酒就困了,她去睡了。
而流火和裴初塵喝到了天亮。
翌日,太陽依舊升起,冬日的暖陽雖耀眼卻不刺眼。
雪覆蓋了北境大地,瑞雪兆不了豐年,也擋不住戰爭。
月星涼第二天起來的很早,她起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