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陪著如心，她突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對方是明家啊，鎮北王妃的那個明家，她做不到完全不在意王妃。
可……她的猶豫，就是對如心的背叛。
梨花和沉魚始終站在院中，她們站在棺材前面，心情很複雜。
算起來王妃才是她們的主子。
涼涼姑娘這麼做，是真的一點沒想過王妃。
梨花小聲說道：“涼涼姑娘，這事我們王妃肯定是不知道的，您還是去邊境親自跟我們王妃解釋一下吧。”
她是真心喜歡涼涼姑娘，也在心裡把月涼涼當成世子妃。可……涼涼姑娘做事情不顧後果，她真的適合鎮北王府嗎？
月涼涼看著她，輕聲說：“你們回去吧，這邊的事和你們無關。”
沉魚輕嘆，“涼涼姑娘，項家終究是外人，這事的起因是項家大房收了聘禮。明二爺因此丟了性命，明家想要報復也是人之常情。”
“我說你們回去吧，這裡的事和你們無關。”
月涼涼聲音冷了幾分。
月暖暖反問道：“如果沒有我大姐呢？如果我大姐當時沒出現了？項奶奶是不是就活該被打死？你們現在跟我說人之常情，死的不是你們家的人是吧？你們……需要依附鎮北王府，我大姐讓你們走，你們還廢話個什麼勁？”
梨花和沉魚對視一眼，也知道這件事很難善了。項家兩條人命，明家更是死了一群……
梨花低著頭，她不想走，她知道如果走了就回不來了。
沉魚拉了拉梨花的袖子，“梨花姐姐，咱們先回去吧，王妃那邊明家人估計會添油加醋。”
梨花已經有了決定，“你回去吧，我留在這。”
沉魚愣住了，“梨花姐姐……”梨花留下就是選擇站在月涼涼這邊，就是捨棄了鎮北王府的庇護。
梨花揚起了頭，她輕聲說：“沉魚，他日如果……不必手下留情。”
月涼涼和月暖暖自然也聽到了梨花的話。
沉魚沒再多說，直接離開了醫館。
月涼涼輕聲說：“你不必如此。”
“我明白項奶奶的感受。”
梨花臉上帶著慘淡的笑容，“當初我黎家被滅門之時，我和妹妹到處求援，可那些之前受過黎家恩惠的門派皆閉門不見。我也清楚你為何會毫不猶豫地站在項家這邊，因為咱們都清楚，如果沒有你們月家，項家人只能任人宰割。”
月涼涼把梨花攬進了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總會找到的，等找到兇手之時，我替你報仇。”
梨花破涕為笑，“你真是……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你就敢答應。你這樣的性子，寧折不彎，很容易受傷的。”
“誰敢傷我，暖暖會滅了他全家。”月涼涼憨笑著說道。
月暖暖也沒想到梨花會留下。
但梨花說的沒錯，如果沒有大姐，項家現在估計已經沒人了。
天色已晚。
月涼涼突然想起來，“我還沒去把孩子們接回來。”
“玉娘把娃們接回去了。”
月涼涼點頭，“家裡那邊也注意點。”
“知道的，我這就回家去，爹和炎炎都在家呢，明家稍微有點腦子都不會去招惹咱爹。”
月暖暖說完就離開了醫館。
醫館死氣沉沉的，沒人敢大聲說話，怕驚擾了亡魂。
項雲兒醒來之後就直接進了廚房，在那煮飯。
如心睡下了，是北容在水裡放了些安眠的藥粉。
項老太太醒來之後呆愣地坐在那。
月涼涼進屋之後，靠坐在床邊。
她不知道怎麼安慰這位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