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有的。
其實她現在就能把流火喚醒,但她覺得流火是時候該休息一下了。
月星涼不在紀北,流火醒來也是度日如年。
紀七月回了寢宮,打算收拾行囊去北境。
虞宓得知她要出門就匆匆趕來了。
“七月,你這是要幹什麼去?你現在出去太危險了。”她承認星涼很得人心。
“流火昏迷不醒,只有月星涼能讓他活過來,我去找月星涼。”
“你不能去,你會死的。北境本來就是月家的地盤。”
紀七月看著母親,準確地說是母后。
她是明白母后的感覺,畢竟是親生女兒,差一點就死了。
但她如今已無恙。
“母后,流火不能沒有月星涼,紀北也不能沒有月家。我保證我定會無恙。”
“怎麼可能無恙?月星涼能殺你第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咱們和月家的仇已經結下了。紀北這麼大,人才如此之多。沒了月家,還有戰家,還有勿家,怎麼就非月家不可了呢?”
“您只聽到後半句嗎?我的前半句是流火不能沒有月星涼。您如果真的是為了我好,就讓我去紀北。我不想成為千古罪人,也不想一輩子活在旁人厭惡的眼光中。”
“旁人怎麼看為何要在意?你是紀北大長公主,是這紀北最尊貴的女子。名聲對你來說真的比命還重要嗎?”
虞宓眼圈通紅。
勿臨說七月不能離宮,離開了皇宮她死路一條。
她該怎麼說,七月才能明白呢?
對她來說,什麼都沒有女兒的命重要。
紀七月把包袱掛在了肩頭,她行禮之後說道:“母后,孩兒一向在外遊走,您不必如此擔心。我和月星涼之間已經兩清了,她不會再傷我。”
“萬一呢?萬一她非要殺你呢?母后又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紀七月是有些疑惑的。
母親的性子她很清楚,換成往常,她這麼說母親肯定會聽的。
她眉頭微皺,咬了下嘴唇,才艱難地問出了口,“是不是有人在您耳邊說了什麼?您怎麼突然就變了?因為一件事就忘了月星涼的好嗎?如果沒有月家,流火能這般安穩就坐上這個位置嗎?”
“是是是。都是月家的功勞,月家功德無量。他們可以橫著走,可以想殺誰殺誰。”
虞宓語氣急促且憤怒,“之前月星涼說要把皇位傳給月不涼,我是答應的了。可現在看來,月家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在他們眼中,這紀北和天佑都是他們月家人說了算。勿臨說的對,月家視律法於無物,不可繼續放任。”
“哦,勿臨啊。”紀七月聽明白了,她很不贊同,不只是不贊同勿臨的話,還有……
她聽聞勿家夫妻還在鬧和離,前陣子已經要和好了。
要是按她的脾氣來,這種男人扔了得了,一次不忠就會有下一次。
虞宓避開了女兒的注視,她和勿臨之間清清白白,她也在勸勿臨對弱水好一些,可勿臨很堅持,她也沒有辦法。
紀七月趁虞宓沉思之時,她已經跑出去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