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涼抱著雲婷的腰,感覺暖和了一些。
“淺月,給將士們發棉襖和棉鞋。”
風淺月衣裳破爛,渾身浴血,她說道:“好。”
她走得很慢,因為傷口很疼。
可是……這點疼對她來說可以忽略不計的,比起看到曾經熟悉的面龐死在敵人屠刀下的那種痛苦,這點痛又算什麼呢。
這一戰太過慘烈。
有錢能使鬼推磨,鳳容儀帶來了太多高手。
但……此戰之後,天佑武林元氣大傷。
月星涼坐了一會兒,也帶著雲婷離開了城牆。
她們走在城中,城內的百姓都在忙著,全城掛起了白綾。
月星涼走的很慢。
她在等,等雪城的百姓出來打她罵她。
可是……他們路過她之時,只是說:“星涼姑娘,快回去休息吧。”
“星涼姑娘肯定很累吧。”
“不涼姑娘的胳膊接好了嗎?”
月星涼有些意外,她回到了城主府。
而老王爺就在此處。
老王爺對月星涼是沒有什麼怨言的。
一個還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讓她揹負這些,未免有些欺負人了。
老王爺說道:“你不必忙著愧疚。我北境……我北境一直是這樣的環境。兩國合併勢在必行,月星涼你沒做錯什麼。”
“裴爺爺。我本可以等大軍前來,我本可以避免傷亡。”
她沒做錯什麼嗎?她大錯特錯,她過分輕敵,她從未把鳳容儀放在眼裡。
老王爺輕嘆,“避免不了的,鳳容儀帶來的高手輕功都不錯,紀北的軍隊即便日夜不停,也趕不到。”
事實便是如此,鳳容儀也是料定了這一點。
只是月不涼在她的意料之外。
已經這樣了,她說什麼都是馬後炮。
月星涼行禮之後說道:“您也早些休息吧。”
她轉身的時候,內心是慚愧的。
這位的存在才是北境的保護神。
她和不涼一樣,以前對老王爺都不太尊敬。
而經歷了這樣的大戰之後,北境的百姓並未苛責她,定是老王爺替她辯解了。
月星涼回了房間,她關好了門窗,坐在暖爐旁。
屋子很暖和。
雪城……她總是說雪城是她的家,可是她一回來就給這裡帶來了戰爭。
月星涼在這埋怨自己的時候,月不涼醒了。
月不涼立刻起身,“大姐在哪?”
裴初塵迷茫地睜開了,“回城裡去了。”
月不涼匆忙下地,“我要去找大姐。”
“你的傷剛治好,你動作小心點,別再傷著了。”
月不涼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她這條手臂現在很疼,就是說不會廢掉了。
她記得她的手臂穿過鳳容儀的胸膛,骨頭刺穿了她的手臂,想要短時間內讓她恢復成這個樣子,大姐定是用了全部精神力。
“初塵,帶我去找大姐。大姐救我耗費了太多力量,她很危險。”
裴初塵把月不涼背了起來,他走得很快。
“大姐在城主府,祖父在那呢,大姐很安全。”
“是精神……”
大姐一下子用光了精神力,很容易精神崩潰……
聽到精神二字,裴初塵加快了速度。
精神疾病可大可小的,他就因為有精神病才不能生孩子。
夫妻二人找到月星涼的時候,月星涼正在烤火,她的手就放在爐子上面。
月不涼忙把她拉了回來,而月星涼的手已經焦黑。
她無比慶幸自己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