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涼問道:“那……雪初落當日豈不是被熊嚇壞了?”
城主夫人心疼道:“何止嚇壞了,初落摔下了山,腿都斷了。要不是明月謹正好出現,去通知城主府的人,我女兒很可能會被野獸叼走的。初落的親事,本由不得她做主,但城主那樣,也不可能給初落說什麼好親事。她見明月謹人不錯,救她但未因為她的身份而想要索求什麼好處。”
“與其以後嫁個陌生人,還不如自己選個順眼的。”
“後來我們就去明家送謝禮,初落身邊的嬤嬤回來的時候跟我們說,明月謹還未成親。”
“等到我們得知明月謹曾訂過親的時候,你們全家已經下獄了。是初落出面,才給了你自由。後來那個嬤嬤瘋了,然後胡言亂語的時候說出了當時的事,她收了明家的銀子。”
“我不是替初落辯解,她是無路可退了。要是這樣就和離了,她回府之後只會被草草嫁了。”
這是月涼涼沒想到的,她還以為是爹的哭求有用了呢。
這事不能跟爹說,爹肯定會生氣。
月涼涼輕輕點著頭,“現在我們全家沒事了,以後只要明家不招惹我們,這家人在我眼裡就是死了一樣。您不必擔心了。倒是您……沒想過以後嗎?你還年輕貌美,真的要被這樣一個男人蹉跎終生嗎?”
“我……還年輕貌美?”
城主夫人聽到這話笑了。
主要是被這麼好看個小姑娘誇獎,這心裡別提有多美了。
月涼涼:“……”這夫人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她繼續說道:“這北境天大地大,好男兒很多的,改嫁在北境不算什麼大事。一輩子啊,你就不覺著遺憾嗎?”
城主夫人顯然被說動了,她嘆了口氣,“我後悔了,我不該找你來的。”
由著城主吃腐肉,等著他被毒死好了。
月涼涼沒再多說,因為北容回來了。
北容滿頭大汗,但臉上的妝容絲毫未損,她進屋之後說道:“只能暫時控制,無法根治,城主不是中毒,應該就是壞事做多了遭了報應。”
城主夫人聽到這個聲音張大了嘴巴,“北容?”
北容輕輕點頭。
月涼涼還是不太放心,她提著裙襬跑回了城主的房間。
然後她用剛恢復的精神力,把城主徹底變傻,這才算鬆了口氣。
北容和月涼涼告退,城主夫人顯然是有心事,只是派人送他們離開,也沒多說什麼。
上了馬車之後,月涼涼直接昏了過去。
北容探過她的脈搏,有些疑惑。他不懂,涼涼姑娘怎麼會這麼累?
但他也沒細琢磨,畢竟這姑娘身上的秘密很多。
北容把月涼涼抱下了馬車,在主子和小王爺的死亡凝視下,把涼涼姑娘送回了房間。
他出來以後,把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月之橫眼睛亮了,“給這麼多呢?”
“城主夫人大方。”
月之橫已經琢磨著買地了。
但這銀子是北容和女兒忽悠回來的,怎麼用還得跟這倆人商量。
月家大宅的兩個女人昏睡了一天,傍晚的時候準時醒來,因為該吃晚飯了。
聽到姐妹倆的說話聲,隔壁的蓮娘在那邊輕喚道:“暖暖姑娘,涼涼姑娘。”
姐妹倆直接飛過了牆,落在了蓮娘院子裡。
明月淚驚呆了,然後在那拍巴掌,“厲害。”
蓮娘笑著說:“我早上聽到,暖暖姑娘肚子疼,我煮了些酒釀圓子。”
月暖暖抱著蓮孃的胳膊,想哭。以前都是娘給她們煮的。
蓮娘不明所以,就這麼掛著月暖暖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