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橫難得愁容滿面。
他帶了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進京,壓力巨大。
這群人裡,最靠譜的竟然是北容。
原本他看司謹挺順眼的。
可如今的看來,心眼最壞的就是司謹,如果不是他攛掇,自家那個傻姑娘也不會跑去京城。
孩子們自然是沒啥感覺的,該吃吃該喝喝。
啟程之前倒是還有些擔心,這都走了半路了,所有煩惱已經拋至腦後。
月北重趴在車窗上,眯眼吹著涼嗖嗖的風,“來的時候是逃命太過匆忙,都沒好好看沿途的風景,倒是有些可惜。”
“沒啥可惜的,你的一輩子還長著呢。”月星涼把他拉了回來,這麼吹風頭會疼的。
月星沐眯眼笑著,“一輩子是很長,可有些人可能見過就再也見不到了,有些路或許只能走一回,有些地方一生也會只去一次。”
月星涼把月星沐也拉到身邊,“年紀不大,知道的還挺多。”
怪不得人家是少年天才呢。
北容問道:“本想帶著神農炎一起,可惜天啟前輩不答應。”
“京城的人一個心眼八個彎,神農炎醫術出神入化,肯定會被各方勢力拉攏,這不是為難孩子嗎?”司謹說道。
“我也明白,只是覺著有些可惜。我師父擅長疑難雜症,我還想帶神農炎讓我師父看看。”
“神農炎最近不是挺好的嗎?”
“是挺好,但還是會偶爾陷入他的迴圈出不來。”
月星涼對此有不同意見,“其實換個角度看,咱們可能才是不正常的,神農炎雖然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但人家啥也不耽誤,身後又有神醫谷。他可以活的自在些。”
北容愣了一下,失笑,“是我畫地為牢了。”
即便離宮有些日子,身邊都是心懷坦蕩之人,他還是會擔心。
擔心神農炎被欺負被騙。
月星沐笑著說:“北容哥是擔心炎被欺負,其實炎很敏銳,誰想要害他,他比咱們看的明白。而且,炎的毒連天啟前輩都稱讚,他可以在江湖橫著走的。”
“有道理。”北容心裡最後一絲牽掛也散了。
這群人哪個不是?所有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小打小鬧罷了。
北容猶豫了一下,說道:“但咱們還是儘量別節外生枝,京城滿街權貴,走個路可能都會碰上公主皇子。”
不對,先皇的孩子們,如今都去了封地,留在京中的自然是太后認可的,可以做陛下的左膀右臂。
公主都出嫁了。
陛下還沒成親,自然沒有子嗣。
此時的墨北遇,正在早朝,身後是個簾子,簾子後面是太后娘娘。
不少朝臣對此表示不滿。
陛下是去了趟北境,當時是太后監國,可陛下已經回來很久了,太后還是每日跟著一塊上朝。
最近紀北國使臣來訪,還嘲笑陛下是個沒斷奶的娃。
連明國公都數次上書,皆被駁回。
墨北遇本來是有些生氣,也抑鬱了幾天,可他見到了月星暖,星暖來了,那星涼和月伯父很快也會來了。
母后……會見到他們嗎?
上輩子,母后裝作失憶,其實她都記得,這次應該也是一樣。
不同的是,上輩子月伯父一家進京不是因為星暖成親,而是星沐參加會試。
星暖和司容也沒這麼快在一塊。
他和裴初塵還有流火都是重生,他自然不會刻意去改變這些事。
上次也沒有母后打算給司容賜婚一事。
裴初塵不在,他沒人可以商量,好在流火快來了。
流火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