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尊重病人的決定。”
月星涼無奈,不好使。
“你是病人,應該相信醫者。”
“我知道你怎麼治病。”
流火低下了頭,“星涼,我們暫時分開一下吧。”
“啥子?”月星涼懵了,“你確定?”
“嗯。我該回玄門看看師父了。”
月星涼:“……”
她回神的時候,流火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她只是想給他治好雙眼,她之所以敢,是因為她知道有原主在,她就算多耗費點精神力也不會損傷根本。
是原主給了她這份底氣。
可……就算不願意,也不用跑那麼快吧?
還暫時分開一下?
“即便你覺得不會損傷根本,但對流火來說,給他療傷,可能會害你受傷,他也是不願意的。他在瞎一輩子和傷你分毫之間,選擇了前者。”
司謹撐著傘,“也是蠢了些。”
“不許說流火。”
“知道了。”司謹笑著。
他知道師弟為什麼跑那麼快,師弟怕多待一會他就被說服了。
月星涼轉頭看著司謹,然後她笑了,“謝謝大師兄。”
月星涼嗖就飛了出去。
司謹撐著傘走的很慢。
這座城裡住著很多人,過往半生,他從未覺得人生會如此精彩。
真是有病,下這麼大雪出什麼兵啊。我才娶的媳婦,連洞房的時間都不給。好好過日子不行嗎?非得打。
司謹順著聲音望去。
他聽到的是心聲。
那人對上司謹的眼神,他縮著脖子加快了腳步。
司謹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未去阻攔他。
他不清楚如今城內混進來多少奸細,不能打草驚蛇。
他的步子依舊不快不慢。
而月星涼嗖嗖嗖飛出了城,她在城門口就擋住了流火。
月星涼落在流火面前,“走這麼慢,是不想走嗎?”
流火雙眼看著月星涼的方向,“嗯。”
“不是說暫時分開一下嗎?不是你說的嗎?”
“嗯。”
“那你這可憐巴巴的樣子給誰看呢。”
周圍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月星涼神情一緊,她大喊一聲:“回城!”
隨後流火和月星涼就飛了起來,二人在空中攔擋飛來的箭矢。
百姓們匆忙往城裡跑,好在快過年了,幾個城門都敞開著。
守城軍已經開始反擊,雙方的箭矢在空中交織。
月星涼和流火併肩站在城門口。
廝殺聲震耳欲聾。
敵人從四面八方而來,他們脫掉了棉襖,棉襖裡面是盔甲。
月星涼大喊一聲,“給我武器。”
城牆之上陸續扔下來長槍長刀,如果不是她閃得快就砸到她了。
月星涼撿起長槍,流火拔出了腰間的軟劍。
守城軍已經衝了出來,忙著護送零散的百姓回城。
對方來的人不多,但都有功夫底子。
對付高手自然不行,但他們手中是利刃,手無縛雞的百姓只能任人宰割。
“去通傳,其他城門戒備。”
“是。”
城中已經亂成了一團,有不少敵軍混進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