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娘迎上公主的目光,給了她一個笑容。
紀寒念有些不明白,“海將軍,有件事我一直想問。”
“說吧。”海娘溫柔地回答。
“為什麼海家一定要阻攔紀北的商船?兩國貿易來往,不是能更快地促進兩國之間的關係嗎?”
海娘搖頭,“公主知道的應該是你紀北國人的說法,可我們看到的事實截然不同。你紀北國想發展海運,因此惡意打壓附近小國的商貿,不允許其和天佑國通商。起初,天佑國只想守衛天佑領海,從未冒犯過紀北戰船。但紀北數次挑釁,數次攔截了小國和天佑的貿易往來。”
紀寒念臉紅了,“我不知道這些。”
“你要多出去走走,在這皇城中,你知道的只是當權者想要你知道的。”
“多謝海家主指教。”
紀寒念陷入了沉思。
所以紀北海軍將領,一次次面紅耳赤,斥責天佑國海軍,純粹是惡人先告狀。
先手欠欺負人家,打不過了就回家裝可憐。
海娘也沒繼續說。
這位公主殿下應該是聽明白了的。
天佑國其實和周邊小國關係也算不上好,但他國商人,在天佑國受到極大的保護。
因此有時候甚至會出現,雙方在交戰突然停下來,護送商隊過境之後,才繼續打。
此時,紀北朝堂又一次震動。
月之橫怎麼會來?真是太欺負人了。
紀堯冷聲道:“月之橫那麼大個人,你們就沒發現?”
月國公上前,無奈道:“陛下,哪次天佑國使臣來,咱們都沒當回事。”
使臣走到哪,去哪,紀北國人從來不會在乎。
紀堯冷哼一聲。
可來的是月之橫啊!這月家人一個個的真是欺負人欺負到頭上了。
“此次接待使臣之事,就由月國公和寒國公出面吧。”
這倆人自然都是不情願的。
月國公只想好好活著,寒國公只想儘快告老還鄉。
可還不能抗旨。
於是這二位接了陛下的旨意,然後回家準備去了。
這次和以往都不同,以前天佑國的使臣來都是卑躬屈膝的,這次來下巴都揚上了天。
拳頭夠硬,才是使臣最大的底氣。
紀王府中,又開始放鞭炮了。
這讓城中的孩子們又高興了,好幾天都沒看煙花了。
月之橫玩的最高興,別看他長得高,但他輕功不錯。
他飛來飛去,刷刷點了一排。
紀寒忘在旁邊喃喃道:“月伯父,您也沒有童年嗎?”
月之橫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來這麼一句。
“月伯父,我哥前些天就跟您一樣,玩的可高興了。”紀寒念在旁解釋道。
月之橫明白了,沒有童年的是身邊的這位廢太子。
他拍了拍紀寒忘的肩膀,“以後伯父帶你玩,彌補你的童年。”
“可以的嗎?”
“自然,我說話算話。”
月星暖在旁邊忙阻攔道:“殿下,別聽我的爹的,我爹從小就是土匪,我爹五歲已經開始攔路搶劫了。”
紀寒念快笑哭了。
紀寒忘猶豫了,“犯法的事不能幹。”
月之橫笑聲爽朗,“說啥呢?伯父可是良民。跟你說啊,我家有好多地。可惜這次來的匆忙,西瓜還沒熟。等過些日子,我種的西瓜就能送來了。”
倒是帶了些香瓜來,但他更喜歡西瓜。
紀寒忘驚訝不已,“伯父真厲害,還會種西瓜呢?”
“你這孩子,在皇宮裡都關傻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