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花兒很清楚,小姐護著她,可夫人卻不太喜歡她,總覺得她的存在是個麻煩。
她在風神城的時候,時常被人調戲,但夫人總叫她息事寧人,話裡話外還嫌她到處招蜂引蝶。
贏家對她有恩,她不想因為自己讓小姐和夫人之間有齟齬。
想到這贏花兒神情黯淡了幾分,她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月家人,如今的月家可謂是如日中天。
月星炎看出她神情變幻,有些疑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花兒姑娘生氣了嗎?”
“跟你無關,是我一時走神了。炎公子,我只是個侍女,您還是離我遠一些吧,別辱沒了您的身份。”
“叫我星炎就好,我什麼身份啊?我是土匪出身,但你是良民啊,你別看不起我就行。”
月星炎是真心這麼想的。
贏花兒笑著,只是笑容有些不自然。
她很清楚,如果她和月星炎走在一塊,她還會聽到很多難聽的話。
可她想好好參加武試,給自己謀個官職,不靠任何人。
月星涼和月不涼趴在屋頂,月星暖和雪初落趴在對面屋頂。
月星涼有些著急,“這姑娘明顯就是心裡有陰影,星炎這傻孩子咋看不出來呢?”
“他要是能看出來他就不是月星炎了。”月不涼毫不留情地說道。
對面月星暖也有些著急,“這樣不行的,人家姑娘明顯對星炎有所防備。”
雪初落也很無奈,“那咋整啊,星炎就是這麼個性子。”
月星炎絲毫未察覺,自家四個姐姐都在屋頂注視著他。
月星炎跟在贏花兒身旁,“花兒姑娘我送你回家。”
“不麻煩炎公子了。”
“不麻煩的,本來我也要巡邏,順路順路而已。”
贏花兒轉頭看他,這少年長得真高,月家的人都長得特別好看。
她突然笑了。
“怎麼了嗎?”月星炎問道。
“我因為這個身材,總會被人指摘,可你們月家人都那麼好看,卻沒人敢說你們什麼。即便星涼姑娘人見人愛,也沒人敢說她勾三搭四。我在想,或許是我太弱了,如果我足夠強大,那些人是不是可以閉嘴了。”
“開始也有的。”月星炎笑著說道:“我姐八九歲的時候,就有人說這姑娘長了這副勾人的樣子,以後肯定不安於室。換成別的孩子,肯定會留下心理陰影的,可我大姐,當時就把說話的那群婆娘暴打了一頓。之後但凡有人敢說我們家孩子一句不好,我大姐從未客氣過。”
說到這月星炎輕嘆,“也是因為那時候我們家是土匪,不受律法約束,現在打人之前就要想清楚了。當然,也不用忍著,可以打悶棍。”
“打悶棍?被發現了怎麼辦?”贏花兒眼睛極亮,她想打很多人的悶棍,可擔心被發現。
“發現了能咋地?我四個姐姐,三個都輕功極好,肯定跑得掉的,之後咬死不認不就行了。”
贏花兒陷入了沉思,在想這件事的可行性。
“當街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一聲怒斥傳來。
月星炎和贏花兒同時看向說話之人,說話的是個嬤嬤,嬤嬤身邊是贏風蝶和花未開。
花未開有些難過,“花兒,你怎麼會跟別的男人走的這麼近?”
贏風蝶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花兒和誰在一塊跟你有什麼關係?”
花未開愣了一下。
雖然是兩家預設的事,但這事贏風蝶一直反對來著,她在西南的時候,就暗暗給贏花兒找夫家。
如果不是他留了心眼,在贏家買通了幾個嬤嬤,他也不會知道。
那些人家自然不願意和花家為敵,所以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