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月謹和雪初落去後堂寫了和離書，墨北戰蓋上印之後，便把和離書交換之後給了他們。
雪初落臉上帶著笑容，說不出的輕鬆。
墨北戰說道：“苦主月涼涼替鎮南王妃求情，重打三十大板，你可不服？”
“服。”這個字是鎮南王妃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郡主上前，“城主，我願意替我母親受刑。”
鎮南王妃搖頭，“我對你其實沒有我說的那般理直氣壯，我確實曾經想要養廢你。”
“可……我衣食無憂地長大，我想要什麼您就給我什麼。您沒過過苦日子，您可能不懂，對很多人來說，能吃飽飯已經是幸福。養育之恩，北月無以為報。”
“行了，不打了。”月涼涼說道。
墨北戰：“哪能出爾反爾？”
月涼涼看向月暖暖。
月暖暖領悟，“城主，民女也覺著別打了。這位這麼在意顏面，要是真打她三十大板，她肯定會想不開上吊的。到時候別人肯定會說，我姐逼死了王妃。而且，我們跟郡主關係好，初落又是我和我大姐的老闆，老闆不能得罪的。”
墨北戰就靜靜聽著月暖暖胡扯。
聽完他說：“好。”天知道，他怎麼這麼聽話。
鎮南王妃笑了。
“您還好意思笑呢？”月涼涼不樂意了。
“我養了個好女兒啊，我以為我家北月是我的孩子中，最軟弱的一個。”
她握著郡主的手，“你長大了。”
郡主有一事不明，“為何您只為我請封了郡主？”
“因為你的弟妹有親孃護著，有海家護著，你沒有。”
鎮南王妃說完轉向月涼涼。
她伸出手，手指劃過月涼涼的臉，“真是美啊。”
月涼涼愣怔，這是咋地啦？
鎮南王妃湊近月涼涼，低聲說：“可在這亂世，長成這副樣子未必是福。”
“那您為啥羨慕？”
“我羨慕是因為我身後有海家，如果我長了這麼張臉，自然不是負擔。”
“哦。”月涼涼笑了，“您也說了是您依靠的海家，您怎知我月家就不會翻身呢？”
“勇氣可嘉。”鎮南王妃猶豫了一下，終是說道：“多謝。”
郡主說道：“我陪陪母親，晚點回家哈。”
“嗯。”
雪初落走前說道：“明日去涼城，你倆誰陪我去？”
月涼涼說：“我倆都去。”
“好。”雪初落去追母親和外婆了。
月暖暖嘆息，“看著王妃的背影心酸。”
“不像你的性格。”
“兩碼事，我沒原諒她。但……鎮南王已經捨棄她了，她的前路很難。”
“你不信海家會護著王妃？”
“海家那麼多孩子，換一個做王妃和鎮南王之間的姻親不會斷。”
“王妃有四個孩子，算上郡主的話。鎮南王如果因為這件事讓王妃下堂，這事說不過去。”
墨北戰輕咳，提醒道：“涼涼姑娘切莫放鬆警惕，鎮南王並未死心。”
月暖暖：“城主，您是吃乾飯的嗎？”
“我會派人保護涼涼姑娘。”
月涼涼：“……”
母親把別人的孩子都養的很好，身為上位者卻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