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去搜屋子。
既然幽冥宗和官府有勾結,自然會留下憑證。
司容把證據收好之後,才和其他人匯合。
這憑證他要親自帶回京城,未免節外生枝。
風五爺帶來的人,清理著山頭。
“這座山本來是海家的產業,後被幽冥宗佔為已有。”
月星涼看向海天闊。
海天闊琢磨了一下,“我家挺多山的,這山我也記不清了。”
“是哪個海家?”月星涼反問。
風五爺回答道:“海軍統帥海女那個海家。”
“啊?”海天闊陷入了沉思,他記得家中的所有產業。
山的話……
“我想起來了,當時這山是先祖的舊部住著,建立了個門派。”
海天闊搖了搖頭,“可我記得不是叫幽冥宗啊。”
“早就換人了,也改了名字。”風五爺無奈道。
這財產多了也不是啥好事,記不住。
海天闊很慚愧。
他和孃親也聊過幽冥宗的事,可壓根沒往一塊聯絡。
海天闊慚愧完說道:“我回城之後給我娘寫信,之後會有人接手這裡。”
月星涼說道:“臨祭,幫忙清理下這裡的邪氣。”
臨祭乖乖點頭。
他跟著來一趟,連人都沒碰著,好算能幫上忙了。
之後,月星涼他們離開了這座山。
翌日,附近村鎮的百姓都知道,幽冥宗被滅了。
風家人綁著幽冥宗弟子進了城。
司容去府衙處理了後續之事,便急忙上路回京城。
月星涼他們並未耽擱,而是直接啟程回北境。
此時的北境亦是一片愁雲慘霧。
月之橫坐在裴初塵面前,一個勁抹眼淚,“你說說,大人犯的錯和孩子有什麼關係?連路都走不穩的小奶娃都成戴罪之人了,這太過分了。”
裴初塵看他哭得情真意切,鼻子也酸酸的。
“買賣官職是大罪,比科舉舞弊更嚴重。陛下仁慈,所以修訂了律法。這放到之前,就是滿門抄斬。”
“可我也買了個官做啊。”
“所以你全家綁上刑場要砍頭,如果不是陛下大赦天下,你家還在被通緝。”
不會被砍頭,因為月伯父會帶著全家逃跑。
“孩子就放了不行嗎?你上書求陛下。”
“好。”
這些天,光是買過官位的就抓了五人,這五個人的全家都逮捕歸案,牢房都擠不下了。
參與了買賣官位的,更是數不清。
這麼下去,不但北境的官員要被薅乾淨,連北境的人口都會有所損失。
月之橫哭了一會,瞅見裴初塵也被他說哭了,就走了。
裴初塵坐在屋裡,揉了揉鼻子。後勁太足了,聽著的時候就很難受。
但月伯父一走,他想到小奶娃還關在牢房了,他的眼淚就止不住。
“他走了,換你哭了?”
裴初塵循聲望去,看到房頂多了個大洞,洞口是幾顆腦袋。
他抽泣著,“把屋頂補好了再下來,今晚有雪。”
月星涼拉著流火落進了屋裡,其他人在那補房頂。
一邊補,一邊心裡罵罵咧咧,拆房頂的明明就是月星涼。
裴初塵說道:“你聽到了吧?你說咋辦啊?”
“把小孩接出來唄,我們也帶了幾個孩子回來。建個婦幼院吧,收留孩子還有無家可歸的婦人。”
裴初塵擦了擦眼淚,點頭,“好,你去辦吧,把單據留好。”
月星涼:“……”她有病嗎?為啥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