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國公這輩子沒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過。
這個月星涼就是個蠢貨,通常公主或是臣女去和親,態度都很恭順。
因為她們都清楚,身後的國是她們唯一的底氣,如果朝中無人記得她們,那她們的處境將會很慘。
“你現在這般囂張,等到了紀北有你哭的時候。”司老國公冷哼一聲,一副不願跟她計較的模樣。
“我是將領,我不會哭,誰讓我哭,我就會砍下他的頭顱。這位國公大人,已經被紀北國嚇破了膽,肯定不會明白。”
“你……你……”司老國公指著她,手指顫抖,身子也顫顫巍巍。
月之橫小聲提醒道:“別把老頭氣死了,畢竟在名義上他是司容的祖父。”
月星涼看向人群,她笑容綻放,她揚起了嘴角張開了雙臂。
月星暖飛起,從人群的頭頂飛過,給了大姐一個大大的擁抱。
大姐現在肯定很難過,是母親的旨意啊。
墨北戰輕咳,在旁解釋道:“我和老國公說了,本來可以不用綁人的。可是我攔得住老國公,我攔不住月伯父。”
月星涼白了月之橫一眼,“他就是……算了。”戀愛腦罷了。
沒什麼好罵的,月之橫只是從一而終。
對於父親來說,他最不想做的就是給那位太后娘娘添麻煩。
月星海和月星光躺在月之橫腿上,睡得很香。
早起練功,然後就要去學堂,都要困死了。
聽到大姐在吵架,月星光倒是睜眼瞅了一眼,但很快就接著睡了。
無論吵架還是打架,大姐從來沒輸過。
月星涼和月星暖一人抱著一個娃,一家人陸續站起來,一起回了澡堂。
月星涼鄭重地說道:“我要去紀北了,但你們別擔心,我是嫁給流火,不是那個混蛋皇帝。”
鳳家外婆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就走了。
月星涼輕嘆,外婆生氣了。
月之橫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情緒,“等夏天,爹收了西瓜給你送去。”
“好。”月星涼悄悄鬆了口氣,不用多哄一個了。
之後月星涼就去了甜品鋪子。
今日甜品鋪子不營業,但店內卻有個女人,她的背影很好看。
“不是不營業嗎?”月星涼問道。
外婆在那打算盤,眼皮都沒抬一下。
外公也心疼外孫女,“這位姑娘遠道而來,咱們只接待這一位客人。你跟你外婆好好說說話。”
外公說完就去了後院。
月星涼擠在外婆身邊,“外婆,生氣傷身,還改變不了什麼,不值當的。”
“你……你想氣死我啊,咱們全家當土匪不行嗎?非要去紀北!外婆知道你功夫好,你和流火想要全身而退不難。可流火什麼身份?他外祖全族被紀北皇帝害死了,那個皇帝沒有人性的。你們這麼回去多危險?”
正在吃蛋黃酥的女人後背僵了僵。
月星涼是察覺了的。
這件事沒必要揹著人了,人家只是在吃飯,不好趕人的。
“外婆。這次是我要去的,流火本來不想回去爭什麼。他比我仁慈,他不想紀北國因為他再次天下大亂。可他為了我答應回去。他是玄門弟子,本可以一世無憂。他事事以為為先,我不該替他考慮嗎?”
“在我看來,感情的事本就應該你來我往,可從頭到尾都是流火單方面對我好,我也想為他做點什麼。而且,我該去,我對紀北國不會心軟,我比任何人都合適。”
鳳家外婆氣的想翻白眼,“你倆怎麼對對方好都可以,可有必要拿命去冒險嗎?”
“總有人要去的,我去能活下來,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