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傷也是這麼治的,所以並未過分驚訝。
西南王看向紀南紗,問道:“你母妃呢?你怎麼會帶著你大姐來皇城?”
“母妃回了外祖家,我……我來報仇。”
“你報仇帶著你大姐幹什麼?”
聽到這話月不涼眉頭皺起,“你女兒剛才差點死了,你這個當爹的非但不安撫她,還一開口就是埋怨。”
以前她總覺得月之橫是個不懂事的爹,可如今看來爹還是不錯的,全靠同行襯托。
西南王愣了一下,“小五,你受傷了?”
他見小五和她的同門在一起,就以為小五隻是想先打入敵人內部再報仇。
“已經沒事了。母妃……母妃放火燒了西南王府,當時大姐還在院中,我不敢把大姐交到母妃手裡。”
紀南紗解釋了一下,她為什麼會把大姐也帶來的原因。
西南王眼睛一黑,“你母妃是真的想死,還想帶著你大姐走。你也別怪你母妃,你大姐活下來,以後也會很痛苦,她只是心疼。”
月不涼冷笑,“痛苦?她的痛苦是畜生造成的,錯的不是她。她沒做錯任何事,為什麼要她去死?你咋不去死呢?”
西南王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個後生好無禮!”
紀南紗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但還是差點笑出來。
父王在西南一向是說一不二的,如今被月家姑娘罵,看著是真爽快。
當然她之所以輕鬆了不少,是因為她看到大姐的傷口在癒合。
她清楚,大姐傷到的是內裡,如果開始治療外傷了,就說明內臟的損傷已經治好了。
紀南紗跪坐在床邊,看著大姐的臉色逐漸好轉。
月星涼拿出手帕,擦乾淨了紀南浣臉上的灰,順便修復了她臉上的傷口。
“還別說,真的跟我一樣好看。”
“也跟我一樣好看。”
西南王差點氣死,“你們兩姐妹沒長心的嗎?這時候還提這事?如果我家浣兒不是長這樣,或許就不會……”
聽到這話月星涼也怒了,她直接把手帕扔到了西南王臉上。
西南王氣的要命,可人家在給自己女兒療傷,雖然他看不出對方的手法,但他也聽說過一些事。
月星涼上前,抓著西南王的衣領,“你這腦子裡都是漿糊嗎?她做錯了什麼?她長得好看是她的錯嗎?她長得好看就是別人侵犯的藉口嗎?錯的是那群畜生啊!”
西南王低著頭。
是啊,錯的是那群畜生啊。他在幹什麼?
紀南浣睜開了眼,她看著眼前的臉,露出了笑容,“我死了是嗎?姑娘是女鬼還是仙女啊?”
月不涼給她了個笑容。
月星涼鬆開了西南王,湊了過去,“她是女鬼,我是仙女。”
紀南浣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月不涼把月星涼推一邊去了,“你把美人嚇著了!”
紀南浣閉上了眼,眼淚劃過,落在了枕頭上。
她沒死,她還活著……
“我是月星涼。”月星涼又湊了回來。
“我是月不涼。”
月星涼說道:“浣兒姑娘,你自幽冥走了一遭,此後餘生定會喜樂無憂。”
紀南浣睜開了眼,她看著眼前的兩個姑娘,她哭著哭著就笑了,“是啊,我自幽冥歸來,此後餘生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