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丫頭,怎麼說話呢?我來我女兒的婚宴天經地義,你是誰啊?有什麼資格在這對我們的家事指指點點?”
婦人爬了起來,指著月星涼繼續破口大罵,“長了張妖精臉,你是那丫頭的朋友?花樓姑娘吧?一副招蜂引蝶的樣子。”
月星涼是想直接把人弄死的,她們月家不在乎什麼婚宴之時不能見血。
可這群人有些不對勁,是不是花兒的親人還不一定呢。
如果是就比較麻煩了,他們的死活還輪不到她做決定。
“你說你是花兒的孃親,你有什麼證據嗎?”
婦人挺起了胸膛,“那丫頭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您要點臉成嗎?”月不涼忍不住反唇相譏。
婦人給了月不涼一個白眼,很不高興的樣子。
贏風蝶出來之後,在月星涼耳邊小聲說:“他們確實是花兒的爹孃還有祖父祖母,以及叔伯還有舅舅姑姑姨母。”
月星涼懵了,“兩家人從西南趕過來?”看起來還乾乾淨淨的,要是說沒人資助他們,她是不信的。
憑贏家在西南的地位,這家人對花兒的所作所為,他們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贏風蝶低下了頭,“我平時得罪的人挺多的,我和花兒又是一條心,有人會在這時候出來攪和,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這哪能想到啊,我都想不到有人敢欺負我月家的兒媳婦。”月星涼實言道。
雖然場合不對,但贏風蝶還是忍不住笑了。
很快六扇門的人就來了,這家人哭天搶的被帶走了。
贏風蝶直接就跟著去了,在路上把這家人的所作所為跟捕頭大聲說了一遍。
周圍的人也聽了個大概,一傳十十傳百,關於贏花兒的過往有多艱難人盡皆知。
大冬天拋棄孩子,就是想要孩子去死啊。之後孩子有了些出息,還經常鬧騰。
如果贏花兒沒有贏家護著,估計早就被這家人欺負死了。
更過分的是,贏花兒十歲的時候,她的這群家人,就給她許配了人家。
贏花兒在房間裡坐著,沉默著。
臨滿月握著她的手,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聽過不少人說她很幸運,她也這麼覺得,可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明白,幸運二字的含義。
贏花兒深吸了口氣,她低聲說道:“他們一直纏著我,即便贏家出面,道理也在他們那邊。父母生下了孩子,就是天大的恩情,無論他們做什麼,我只要反抗就會背上不孝之名。起初我想跟他們相安無事,還時常會給他們些銀子,可後來他們要的越來越多。最後甚至想要把我賣給一個妻妾成群的老頭,那時我才十歲。小姐護著我,贏家人趕走了他們。他們就去官府提告,說要把我領回家去。”
“老夫人出錢,我才能留下。可他們還是不死心,他們說我拒婚讓他們賠了銀子,所以要把我賣去花樓……”
臨滿月無言以對。
贏家如果真心想要護著贏花兒,怎麼可能沒辦法。
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讓贏花兒更加死心塌地。
可……偏偏處在贏花兒的位置上,她只有感恩戴德的份,畢竟沒有贏家,她活不到現在。
贏風蝶回來的時候,還憤憤不平,她氣呼呼地說道:“我當時就說把他們趕出邊境,可……我做不了主。”
臨滿月聽到這話,也是無奈的。她清楚,女子在家中的地位,贏風蝶年紀跟贏花兒差不多大,又是女兒身,家裡的長輩怎麼可能聽她的話。
如果不是如今贏風蝶自己考取了功名,估計她現在在贏家也沒有話語權。
贏花兒笑了,她握緊了贏風蝶的手,“你不會要新娘子安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