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祖母輕輕拍著她的後腦殼,“你可以去怨,你也應該去怨。你外婆寵你是應該,她這麼做實在下作。被捨棄的不只是你,還有我。”
她對她和霍清音之間的感情深信不疑。
可……她早該有所防備。
紀北和天佑交戰,臨淵怎麼可能不趁此坐收漁翁之利……
臨淵和紀北不同,即便是人心所向的臨淵太后娘娘,也沒有絕對的話語權。
臨淵勢必要戰,霍清音只能和自己的國民站在一處。
臨滿月不懂,“為什麼一定要打仗呢?和平相處不行嗎?”
月家祖母輕嘆,“紀北西南將士每年陣亡五萬左右,平民三萬左右,被臨淵搶掠的財物更是數不勝數。即便是議和,也只能保證暫時的和平。這一戰是遲早的事。”
臨滿月哭得更大聲了。
即便早晚會來,晚一點不行嗎?
她知道,她太過天真。
月家祖母揹著哭得快喘不過氣來的臨滿月離開了家,直接就去了皇宮。
臨滿月被安排在了長公主的住處。
紀七月看這姑娘哭,怪心疼的慌的。
她用袖子擦了擦臨滿月的眼淚,說道:“別怕,姐姐護著你。”
臨滿月被她的袖子刮的臉疼,哭聲更響亮了。
咋都那麼粗魯呢?月奶奶拍她腦殼,她現在還頭皮生疼。
安排好臨滿月之後,月家人便出了門,全家人都出來了。
皇城的百姓看到這一幕,這才開始擔心。
月家全家除了月星暖和贏花兒,都要去戰場了,就是說前方戰局不利。
贏花兒和月星暖站在門口,只有嘆息。
但是都走了,這皇城確實不太安全,她們留下也不是閒著。
戰薇早已離開了皇城,去向不明。
城門口擠滿了人,這一天要去西南的不只是月家人,還有另一支軍隊。
而帶兵的將領便是前禁衛軍統領寒禁。
給寒禁送行的,是寒國公,以及東西兩宮的太后娘娘。
就連紀流火都來了。
紀流火雖然看不到,但他知道岳父在哪,他走到了岳父身邊。
月之橫輕嘆,說道:“我不在皇城,你要小心些。”
“岳父大人不必擔心,有北容在。”
“我擔心的不是你的安全,我擔心你趁我不在後宮添人。”
“絕對不會。”
月家祖母聽不下去了,給了月之橫一腦殼,“你咋那麼能破壞氣氛呢。”
本來挺悲壯的。
月之橫委屈極了。
他這不是看大家的情緒都那麼低落,想讓氣氛輕鬆一下嗎?
而且,這戰他們肯定會勝,有啥可難過的。
月家祖母直接飛走了,其他人也陸續跟上。
寒禁心裡是踏實了。
有月家人在,他們不用連夜趕路。
不然即便到了西南,也無力作戰。
於是本來的援軍,變成了糧草運輸。
而北境又一次因為戰火城牆斑駁,月星涼掛著繩子,在洗刷城牆。
與此同時,戰薇出現在了天佑南境鎮南王府中,她面前是鎮南王墨北寧。
墨北寧看到她的時候有些意外,但回神之後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墨北寧泡了茶,輕聲問道:“將軍是來遊說我歸降的嗎?”
戰薇輕輕搖頭,“我是來逼你歸降的,要麼降,要麼死。”
“大姐知道你要殺我嗎?”
戰薇一愣。
她確實不想殺墨北寧。
墨北寧輕嘆,“將軍回去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