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的腦袋,“你母親也不容易。”
“可她……您不生氣嗎?”
“我氣我看錯了人,但我難過。像你母親這樣的女子太多了,她們的一生都需要攀附男人而活,她們的榮耀她們一切都是男人給的。女子之間撕個頭破血流,為的多是男人的寵愛,我覺得很可悲。”
“我以前也是這樣。我在後宅中,所想所行總會先考慮離在。可是這樣不對,女子也是人啊,是可以獨立存活於世間的個體。男人這玩意,只會拖後腿。”
“娘,我還在這呢。”離原無奈,他過兩年也該娶媳婦了。
紀寒霜在旁哭笑不得。
母親也不是一直這樣,偶爾也有講道理的時候。
她低聲說:“我母親是月國公府嫡女,說是嫡女,其實是為了讓她進宮才記在了嫡母名下。月國公府那樣的地方,自小我外婆教我母親的就是怎麼爭寵怎麼討好男人。過往,這就是她的信念啊,一時半會確實改不了。”
離雪知道的。
知道月華濃是庶出,知道她活在怎樣的環境中,所以雖然不喜歡她,但不至於太過厭惡就是了。
與其說是月華濃錯了,不如說這世道就是如此。
人人都如此,大家族的庶女自小被告知的就是這些。
而嫡庶之別,宛如天地之隔,說起來是血脈相連,實則是嫡為主,庶為奴罷了。
月星涼已經回到了擂臺上,還在臺上撐起了遮陽傘。
離雪帶著兩個孩子在鎮國將軍轉了一圈,就回到了大門口。
紀寒霜感嘆道:“無論看多少次,還是覺得月星涼好看。”
“寒霜妹妹眼光真好。”
月星涼扔了個香瓜給她。
紀寒霜笑嘻嘻地啃著。
離門眾人在圍觀。
師父氣的吹鬍子瞪眼,月之橫就是賴在他身邊不走。
關鍵師父還打不過人家,太有意思了。
離雪笑著問:“師兄師弟們,不進去看看嗎?”
“可以嗎?”三師叔問道。
“可以的,隨便看。這宅子是我們自個修繕的。”月之橫得意洋洋。
“哎呦。”離掌門諷刺道:“你不是國丈嗎?還用親自動手啊?”
月之橫眯眼看他,“我不只是國丈,還是鎮國將軍的爹。看來前輩是不太服氣啊,來來來,晚輩正好想討教幾招。”
離掌門的神情僵住了,“你……你這是欺負人!”
他連人家閨女都打不過……
“陛下?”
月之橫眼神停在一處,疑惑之後眼睛亮了,他大喊著:“國公大人,陛下來了。”
正在院子裡拔草的明國公,聽到月之橫的喊聲腦袋嗡嗡的。
陛下……怪不得不回信呢。
明國公無奈極了,這一個兩個的,能不能有點做皇帝的自覺啊?
墨北遇走到了月之橫面前。
周圍的紀北國人都驚呆了。
這好看的少年就是天佑皇帝……
現在當皇帝的門檻這麼高了嗎?一個兩個的都好看的不像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