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涼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七月寢宮。
七月躺在床上,感覺心裡特別不踏實。
直到她看到了一張美的驚人的面龐。
她坐了起來直視著眼前的女人,她問:“你是月星涼還是月不涼?”
月星涼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面,“月星涼。”
聽到回答七月冷笑一聲,“你想殺我?”
月星涼反問道:“你傷了星暖,傷了戰薇,不該死嗎?”
“江湖中人比試切磋哪有不受傷的?”七月看起來很平靜,她笑著說:“還是別人的命都不是命,只有你的親人和朋友的命才是命?”
月星涼也笑了,她說:“如果連自己的妹妹和戰薇都護不住,那我月星涼算是白活了。”
“你如果敢動我,你和陛下必定反目,天佑和紀北也不會合並。我賤命一條而已,你確定要為了一時之氣讓萬民陷入水火之中嗎?還是在你心裡陛下根本不重要?”
說到這七月笑了,“也是,你長了張勾魂臉,你怎麼會缺男人呢。”
七月很確定,月星涼不會動她,這女人和月不涼不同,她一貫是心慈手軟。
“留著你才是禍根,我倒是想知道,陛下和太后娘娘會不會為了你,要這天下大亂。”
月星涼麵容平靜。
可她心裡已經翻江倒海。
她很清楚,殺了七月她和流火之間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可這個女人不能留。
七月笑容中帶著諷刺。
靠著容貌佔盡了優勢,習慣了被吹捧,月星涼也愈發無法無天了。
她就是要讓她知道,這世道容不得她一個女人橫著走。
當然憑月星涼的腦子,恐怕還不清楚,她所做之事早已犯了眾怒。
這世道終是男人做主,她等著看月星涼的下場。
月星涼感知著她情緒的變幻。
這女人不怕她,準確地說她料定了她不敢殺她。
可她錯了,她從來沒有什麼大局觀。
如果連至親之人都護不住,這天下之人又與她何干。
她始終記得她剛來的時候,是星暖始終陪著她。
即便星暖得知她並非原本的月涼涼,對她也始終如開始一般。
比起流火……她更在意星暖。
月星涼終是拔了劍,她劍指七月。
七月問:“月星涼,你的皇后之位在等著你呢,殺了我,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成空。我和陛下一起長大,我們經歷了無數次生死。在他心裡我比你重要的多。我如果是你,就立刻馬上跪下來認錯。我看在月家的面子上,准許流火納你為妃。”
月星涼聽得有些煩了。
這個女人的遺言有些囉嗦。
她的劍下一秒就架在了七月的脖子上。
“你本到不了皇城,如果不是顧及我……七月,安息吧。”
七月始終微笑著,她突然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月星涼要殺我!”
她用內力將聲音傳了好遠,聽到腳步聲之時,她拔出匕首狠狠戳在了大腿上。
月星涼眼睛一眯,她的劍劃過了七月的脖子。
隨後七月感覺到脖子劇痛,她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就閉上了雙眼。
直到這一刻七月才確定,月星涼真的敢殺她,月星涼也是真的不在意和流火的以後。
月星涼收回手,七月已經是一具屍首。
她轉身離開了寢宮,隨後而來的虞宓坐在七月身旁,她嘶吼著,“流火,流火,快救救你姐姐啊。”
當晚,東宮太后昭告天下:月星涼殺了當朝大長公主,人人得以誅之,得月星涼人頭之人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