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側開了身子，月涼涼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反感，也就懶得搭理她了。
雪初落靠坐在軟榻上，她輕輕拍了拍旁邊的椅子，“坐。”
然後她揮了揮手，如玉和如心退出去並且關上了門。
月涼涼把布袋放在旁邊，拿了個豆包出來。
雪初落眼皮一跳，“整的好像我不管飯似的。”
“外婆說明家人壞，會給我下毒的。”
“明家人是心眼不太好使，但……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就是了。我和明月謹，也算是天生一對了。”
“也不能這麼說自己，你是環境造成的，他可沒那麼多身不由已。”
月涼涼說到這突然就閉嘴了。
跟前任的現任，說前任的壞話，好像她多小心眼似的。
萬一被明月謹那個不要臉的知道了，肯定會說她放不下。
雪初落聽到這話愣怔了片刻，她喃喃道：“你別對我這麼好，我會覺著慚愧。”
“男人而已，不必介意。”
“不只是男人而已。”
“還有啥？”
“我……我曾經想在王妃面前告你黑狀，讓你嫁不成明月謹，我甚至想過，她能磋磨你一下就更好了。”
月涼涼咂舌，“也不用說的這麼詳細。”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只是想想又沒做什麼，你如果不說沒人會知道。”
雪初落咬著嘴唇，過了好一會才擠出了一句，“我沒做什麼，是因為還沒來得及。我對你有惡意，你卻對我好。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待我好的人，我不想辜負。涼涼，對不起。”
“所以你是因為愧疚才對我坦白？”月涼涼已經開始吃第三個豆包了。
“本是心裡有愧，可我瞭解自己。我怕你會發現，我可能會控制不了自己，因為怕被發現而提前出手害你。”雪初落垂眸，“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嗎？”
月涼涼嘆息，肉疼地給了雪初落一個豆包。
雪初落接過，然後問道：“咱們之間，是我虧欠於你。我說出來是想補償，我覺著錯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錯再錯。”
“你想咋補償？”月涼涼這心裡其實也沒那麼坦蕩。
自家親爹嚇的這姑娘斷了腿，本來這事在她這是兩清了的。
雪初落琢磨了一下說道：“你想要什麼跟我說，只要我有，都會給你。”
月涼涼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缺錢，一千兩買斷。”
“你是土匪嗎？你咋不去搶？”雪初落驚呼。
“我是土匪啊，你才知道？”月涼涼已經開始吃第六個豆包了。
雪初落吃完豆包伸出了手，“再給我一個。”
“不給了。”一個還不夠，還要。
“你咋那麼摳呢？”
“窮。”
“暖暖昨天賺了不少銀子。”
雪初落把話題直接帶走。
“賺了多少啊？”
“把石獅子搬到門口就賺了三兩。”
“哎呦，明家人大方了啊。”
“不給銀子暖暖不放下啊，就在那舉著，明家也是破財消災。”
雪初落只要想起昨天那畫面就想笑。
月家人的可愛之處就是，從來都不耍手段、不用算計。就擺明一副，我就是欺負人，我氣死你，你能奈我何。
月涼涼終是善良的，她又給了雪初落一個豆包。
“一千兩啥時候給我。”
“五百兩行吧？你知道一千兩能養活多少人嗎？如今城中流民那麼多，我想盡可能的安頓他們。”
月涼涼剛才還覺著這姑娘沒有郡主說的，那麼多心眼。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