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間大廈傾塌,變得一無所有,重回當年。
現如今,曾經種下惡果的男人就在眼前,他是罪惡的導火索,也是罪惡的終結。
“是該和他做個了斷了,弟弟。”
“是啊”,側目,那經溫柔的眸光,如今也因種種歷練而變得冷酷,但隱藏其中對親人的維護不會變,依舊是溫柔如風扶柳梢。“該做個了斷了,我差不多也該做回自己了!”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你們,你們不可能……”顫抖著,鄭桓從未有如此恐懼過,而那令他恐懼的來源,是那兩個曾經任他欺辱的孩子。他以為,他奪走了他們的一切,可如今反觀,他們倒是都走了他一切的人。
“呵呵”,清冷的笑聲透著蔑視,葉寞瀟溫柔的眸朝這邊看過來,暗藏其中的銳利猶如刀劍,藏匿與陰霾中,透出時盡彷彿一道無形中逼近的威儀,重的令人喘不過氣來。“可憐的男人,和八年前一樣的自大。這八年,你一點兒也沒有成長,而那膨脹的自我已經快把你引爆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最強的!葉寞瀟,你一定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就像當年你媽搶走我的家人一樣,下賤!”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飛過,接著又是一頓拳腳,而他卻連反擊的機會也沒有,只能默默承受。因為,擋不住……
“寂昀,住手!”皺了下眉頭,葉寞瀟似乎對白寂昀的出手感到不滿。
“姐姐!”白寂昀不能理解,難道她就任由他謾罵媽媽!
“打他只會消解他的罪惡感。”
垂首,葉寞瀟鬆鬆挽起的髮髻在腦後微微搖曳,一縷碎髮剛好垂在耳際,被風拂過,髮梢掃過翹起的唇角,整個側臉看上去有種陰冷的味道。
“真是可悲啊,被你所同情和維護的母親欺騙到現在,還不知道一切的原委?鄭桓,我忽然有種同情你的感覺,但你所為,真不值得同情!”
“姐姐?”
白寂昀住了手,站在一邊,有些狐疑的看著葉寞瀟。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樣的姐姐有些奇怪,卻彷彿在哪裡見過。
對,記憶裡!
八年前的那個夜晚,摔落在樓下的姐姐,在昏死前露出的近似乎悲憫的表情。
“好可惜啊,開始,我還有所期待著,希望八年後的你再聰明些,那樣才足夠好玩。可現在看來,有些事你還是一輩子都不要知道的好!”
步步逼近,葉寞瀟緩緩的抬起頭,冷漠的面孔,漠然的神情,還有那雙璀璨著星光卻冷峭的眸子,多多少少都會讓人感到壓迫,就連白寂昀都如此覺得。森冷的笑意浮上唇角,翹起,竟然憑添出一抹邪肆。
“那樣,更折磨吧,鄭桓!”
“不,你不是葉寞瀟,你不是!”
“我是,一直是!只不過我的八年在不斷成長,而你,只會停留在自己的世界了!鄭桓,不論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你都是失敗者,和你的母親一樣!”
“賤人,我要殺了你!”揮拳而上,卻不知他的手中從哪兒多了把小刀。
對付這種急紅眼的人,葉寞瀟不動反笑,就在刀鋒即將要滑向她時,葉寞瀟輕鬆的轉身,留下個背影給他。看似沒有動,其實就那麼微小的一個動作,已經躲閃了過去。而他再次撲上來時,他已經沒了機會。
白寂昀一拳砸向他的胸口,接著夜鷹撩出鐵鏈子,瞬地將他捆了起來。
“誒?原來這就是你的武器,從沒見你用過,今兒算是終於見識了,夜鷹!”
葉寞瀟讚賞的瞥了他一看,可那冷酷的男人依舊是面色冰冰,公事公辦的詢問她該怎麼處理。
“寂昀,你不是要和他解釋解釋嗎?趁著他還有口氣,就先說了吧,否則改明兒,我可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