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關注,看來對我王源是念念不忘啊。你我的交情有那麼深麼?”
嚴莊呵呵冷笑道:“你我雖只有數面之緣,但對王相國,嚴莊豈會忘記。但我可不是對你念念不忘。只是王相國到哪裡,哪裡便是不得安生,老夫只是沒想到,在揚州又遇到了你。你又擋了嚴某的路了。”
王源哈哈笑道:“天涯何處不相逢。看來嚴先生對在揚州又見到我這個故人很不開心呢。那也沒法子,我王源本就不是討喜之人。嚴先生此來揚州帶著這麼多的兵馬,這是要幹什麼呀?去江南打秋風麼?去江南之地,可要先經過本人和揚州軍民的同意。你們這麼到處亂跑,讓我也很是心煩呢。”
嚴莊冷聲道:“王相國,你也莫要得意的太早。莫以為憑著你那點小能耐,便能阻擋我大軍的腳步。昨日之戰雖然我們損失了些兵馬,但那又算得了什麼?揚州城我們是一定要拿下的。”
王源攤手笑道:“嚴先生,我當然知道你們勢在必得。因為拿不下揚州你們便完蛋了。但你們奪揚州之心甚堅,我們守揚州之心也甚堅。咱們也不用多言,真刀真。槍的幹便是。”
嚴莊冷聲喝道:“你以為老夫是來向你示弱的麼?老夫今晚便要猛攻揚州,不拿下揚州城便不會罷休。只不過看在咱們曾是舊相識,老夫有幾句內心之言要跟你說一說罷了。長夜漫漫,時辰尚早,倒也耽擱不了多久的功夫。”
王源大笑叫道:“好,既如此,我也不能失了禮數。不能擺茶相敬,便只能洗耳恭聽了。請講。”
第一千零一章 血戰
嚴莊昂首城頭,高聲叫道:“王相國。你從北方趕到揚州來,便是要為了守住揚州城,阻止我大軍南下的吧。但據老夫所知,你是孤身前來,你的兵馬尚在千里之外,莫非你真的以為,靠著揚州這點兵馬,便可以擋住我大軍的腳步麼?”
王源呵呵笑道:“嚴先生,起碼到目前為止,揚州城還在我們手裡。這個問題的答案再明白不過了。”
嚴莊冷笑道:“王相國,老夫知道你是曠世奇才,每有驚人之舉。你領軍至今,尚未嘗敗績。但萬事總有第一次,而這一次怕便是你王源也無力迴天了。王相國,不要太過於自信,因為那不僅干係到你個人,也干係到揚州城中的十幾萬百姓。”
王源皺眉道:“我不同你做口舌之爭,你想要我放棄守城麼?那是休想。”
嚴莊搖頭道:“王源,你這麼固執可是會害了很多人的。你知道對我大燕國君臣而言,我們早已沒有退路。拿下揚州去江南使我們唯一的機會,我們怎會讓你奪了我們的生路。你可知道,你的行為已經讓我大燕國上下極為憤怒。本來我們只是要拿下揚州,借道去往江南之地,並沒打算對揚州的十幾萬百姓做些什麼。但若你執迷不悟,城破之後,你可知道我們要怎麼做?”
王源皺眉道:“你們要如何?”
嚴莊森然道:“屠城!”
王源一怔,城上的揚州軍民聽的真切,也都嚇得面色煞白。若當真揚州固若金湯倒也把這話當做耳旁風,可惜揚州城並非固若金湯,能否守得住誰也不知道。
“上至耄耋老者,下到總角幼。童,我們將一個不留,盡數誅殺。這便是你們頑抗的代價。王源,你便是為了揚州十幾萬百姓著想,也不該逼得我們這麼做。若真發生了這樣的慘劇,那便是你王源之過,你便是害的他們喪命的罪人。”嚴莊的聲音冷冷的在夜空中迴盪著。
“哈哈哈哈哈。”王源仰天大笑起來。“嚴先生,你這是什麼道理|?聽說你也是飽讀詩書之人,怎地你們造的孽,卻來怪罪別人?這般歪理你也說的出,當真貽笑大方。”
“老夫可沒跟你說笑,屠城確實是造孽,但起因卻是你帶著人不自量力的反抗,不怪你怪誰?”嚴莊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