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上月新番似乎挺有話題性,你和熊美人不也哭得稀里嘩啦嗎?”林躍聳聳肩,“芳姐讓你現在便開始整理,以防過幾日忙起來出差錯。”
沮喪歸沮喪,木子初還是認命地爬起來,將回函倒在桌上。只見一個個顏色大小各異的信封湧出來,霎時便堆成一座小山。木子初拿起裁信刀,一個個地翻閱。果不其然,撇開前邊投票內容,後邊感想部分過半數是圍繞新番《花名未聞》展開的。
木子初簡要地翻閱了一遍,抽出其中一張揚了揚,對林躍笑得別具深意,道:“躍躍,你要不要瞧瞧這張?”
林躍愛理不理地撇來一眼,問:“怎麼了?”
“有讀者向你告白呢。‘致我最親愛的溼溼小編:無論什麼時候,有你在場總是充滿歡笑——’”
“住嘴!”林躍見辦公室其他人已望向這邊,便一把搶過那張回函。誰知不看還好,一看她險些吐血而亡。回函的背面空白之處畫著一個獸耳貓尾穿女僕裝執小皮鞭的少女,一雙大大的眼睛像會說話般生動傳神,旁邊一個箭頭註釋:我心目中的溼溼編輯。少女下邊便是木子初方才唸的字,其文冗長繁瑣,乍看時覺得深情感人,細看不難發現字裡行間的調侃之意。
林躍嘴角抽搐,無語問蒼天。她筆名溼溼,猥瑣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經常在雜誌裡神出鬼沒,說些她自認的連珠妙語,在讀者群中人氣頗高。
木子初幸災樂禍地說:“畫得不錯,寫得亦不錯,下期一定要刊登出來。”
“休想!”林躍憤恨地將回函收起來,揪起木子初的臉揉弄,“木子初,你最近被愛情滋潤過頭了,一肚子壞心思是吧?”
木子初縮了縮脖子,眼神閃爍:“你說什麼呀?”
“你這幾天過得蜜裡調油,每天共進午餐,可憐我每天孤苦伶仃寂寞無人理。”林躍故作傷感,“你這個有了新歡便棄了舊愛的無情人,我真是遇人不淑呀遇人不淑~”
木子初無言,囁嚅道:“那個,我今天不去了。”
“看,今天我又得一個人啃麵包……”林躍一愣,放開木子初的臉,“你剛說你不去了?怎麼了,那麼快革命便宣告失敗了?”
木子初轉過身,決定不理她。今天她之所以不去醫院,是因為昨天中午一覺醒來發現睡過頭了,連某人居然還一臉無辜說她睡得很香,不忍心攪她的美夢。可憐木子初不僅要被扣工資,連當月的獎金也沒了著落。她想不到話反駁,一時惱羞成怒便咬牙說以後不來了。
現在已近十二點,木子初突然有些想念乾媽美味的飯菜,轉念又警告自己一定不能被區區一頓飯引|誘了。
正在這時,木子初的手機響了。看見來電顯示,她心裡一喜,接通後故意淡淡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連沐愉悅地笑起來,說道:“是我。”
木子初忍不住笑了,故意不說話。
連沐問:“今天真的不過來?”
木子初點頭,想著他看不見,又道:“自然。”
“你確定?”
“確定!”木子初堅定無比地說道。
連沐低低的笑聲再度傳來,木子初頓時覺得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出來,臉有點紅。
突然手機裡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甜膩的聲音響起:“姐姐你好,我是蘇菲。我是連沐的妹妹,呃,不對,不是妹妹,那是什麼呢?”
木子初一愣,隱約聽見連沐無可奈何地說了一句:“什麼都不是。”那個自稱蘇菲的女孩子氣惱地說:“連沐你這個壞人!”
“……你是誰?”木子初下意識問出聲,只因她從未聽過連沐對除她外的第二個人用過這樣頭疼卻忍讓的語氣說話。
“我是蘇菲呀,是連沐的……連沐說我們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