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蛋”一點也沒把這二人放在眼裡,甚至於他還想出出風頭,修理修理對方。
“八格——”左邊那人“刷”的一聲抽出長劍,雙手高舉握著。
雖然聽不懂人家說的是什麼,可是“糊塗蛋”用屁眼想也想得出那是罵人的話。
他可火大了,同時髒話又已出籠道:“不要‘八個’了,就咱一個就可對付你們這兩根驢鳥——”
也僅僅自己身形才動,“糊塗蛋”已經犯下了嚴重錯誤,因為他太看輕了敵人,更高估了自己。
一道劍光似流星般倏然而至,“糊塗蛋”想躲,卻無從躲起,甚至他連躲地念頭才剛剛升起,對方的劍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吾命休矣——”“糊塗蛋”心裡暗叫一聲後閉上了眼睛。生死只是須奧。
就在“糊塗蛋”閉上眼睛等死的當兒,那把略有彎曲弧度的“武士刀”竟然在堪堪落在他的面門前“當”的一聲已被一顆石子給震斷了。
究竟在江湖中打滾許多年,“糊塗蛋”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後,整個人把握住機會身形一矮立即刻不容緩的就勢滾出好遠。
這些事情的發生全在電光火石之間。
但是一個人如果就在這極短的時間裡已經到了閻王殿前打了一轉的話,那麼他心裡的滋味,恐怕只有身歷其境的人才能體會。
於是當另一個東瀛浪人在一怔後正準備再抽出腰際之刀時,“皮條花”以及小豹子已經來到“糊塗蛋”身前。
而小豹子的手中赫然正拿著一把看似孩童們用來的打馬射東西的“彈弓”。
顯而見剛才用石子震斷“武士刀”的人,正是這個看來尚未長大的孩子所為。
因為他們明白自己的刀法是快到什麼樣的地步。那麼有人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拉弓、出弓,再在恰到好處的時間裡化解了“糊塗蛋”的危機,就憑這份機智,這份眼力,這份“功夫”已夠讓他們傻眼。
尤其最怕人的竟然那還只是個大孩子而已。
“媽的蛋,你們兩個還真狠哪,一上來就要人命,我……我閹了你們兩個狗東西——”
“糊塗蛋”灰頭土臉的爬起來,狼狽之中當他發現到對方兩人那份驚嚇之後,他居然狐假虎威的驀然開口罵道。
罵歸罵,他卻不敢多上前一步,只敢躲在小豹子及“皮條花”的後面。
“你……你是誰?”
一陣驚嚇回過神來後,那兩名東瀛浪人異口同聲的結舌道。
其實他們並不是想問人家的名字,只不過他們無法接受能讓他們受挫、受窘的人居然會是這麼一個毛頭大孩子罷了,也可以說他們是下意識的這麼問吧。
“你們問我?”小豹子用大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是這條狗的主人,人稱‘金弓神童一品侯’也。”
瞎瓣可是小豹子的拿手戲,只不過這些日子來他的心情壞透了,沒想到現在他居然又興起了痛頭,順口又溜出了這麼一個還挺唬人的怪名字。
默唸了一遍,這兩個東瀛浪人中原話雖然說得叭叭叫,但是卻不見得全懂得意思。
像此刻,他們就實在弄不懂這“金弓神童一品侯”到底是人名還是名號,若說人名嘛,中土好像還沒這麼長的人名。若說名號嘛,對中原武林他們也有深刻的認識,舉凡稍有名氣的人他們也或多或少認識些,可就從未聽到過這麼一號人物。
當然嘍,就算他們想破了腦袋,搜盡了枯腸,也不可能想出什麼結果,畢竟這可是小豹子隨興而至瞎瓣亂蓋出來的。
看到他們認真的在那思索,小豹子倒還能忍住笑,“皮條花”可就早已忍不住了。
只見她用手掩著口,媚眼如絲早已“咭”“咭”的笑了個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