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也居然連一點回避的意思也沒有。
這是什麼樣心理的豺狼虎豹?
他們又怎能做出這種禽獸也不如的事來?
“皮條花”流下了眼淚,她雖然是個女人,可是她從來就不流淚。現在她竟然掉下了眼淚,尤其是在四個男人的面前。
“放……放了我、放了我……”終於失卻了多年來闖湯江湖建立起來的尊嚴,“皮條花”軟弱的開口哀求。
“六粒骰”的總壇裡。
“賭尊”黃千也不知捻斷了多少根他額下視若命根子的白鬚而不自覺。
“落葉刀”古塘更是一會站起,一會坐下,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像如喪考妣。
而廳堂一隅居然佐佐木先生和那三個東洋武士,也沉默的不發一語赫然在座。
實在忍受不了這種令人心焦的等待,古塘驀然暴吼道:“咱受不了了,我不再等了,我現在就要出去,出去找小豹子。”
他這一聲沉喝換來的是“賭尊”黃千的一個瞪眼。
“老……老爺子,咱……咱真的無法再在這裡等待了……”痛苦的坐了下來,古塘頹唐的道。
“你以為只有你急是嗎?在座的哪一個人不急?小豹子固然是‘四瘋堂’的少主,可也是咱‘賭尊’的衣缽傳人,更是這位佐佐木先生未來的東床快婿,我們都能沉得住氣等蕭姑娘回來再說,你為什麼就不能稍安勿躁?”
“賭尊”黃千的話固然重了些,但古塘毫不為忤,畢竟“賭尊”黃千不是別人,二來心急如焚的情況下,他根本就沒往別的地方想。
長嘆一聲,古塘喪氣道:“蕭姑娘怎麼去了那麼久?莫不成她也出了事吧。”
“如果連蕭姑娘也出了事,這整件事情恐怕已不再是普通的麻煩了。”鄭歧是“六粒骰”中第一把好手,他對“皮條花”的種種知之甚多,不覺脫口說道。
“對方到底都是些什麼人?他們為什麼連兩個孩子都要下毒手?”佐佐木先生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每一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內心的憤恨。
嘆了一聲,“賭尊”黃千道:“前天晚上當我們趕到出事現場的時候只見一片凌亂,而那些圍攻蘋兒和小豹子的敵人只和我們打了個照面就全都退走,匆忙間又在黑夜裡,大家只想到那兩個小孩的安危,沒人去注意是些什麼人,等事後救了蘋兒,一來已驚動了官府,二來只忙著搜尋小豹子,要想再循跡去追敵人已是不及。”
“這麼說連對方到底是些什麼人,你們到現在還不知道?”
佐佐木的話不太好聽,古塘與鄭歧臉上一變,卻讓“賭尊”黃千用眼色制止。
“我知道閣下急於找出對方人來,我們又何嘗不也一樣?
何況小豹子還在他們的手中,我們必須謹慎行事。”又嘆了口氣“賭尊”黃千接著道:“到目前只收到對方派人交來的一張紙條‘人平安,暫居他處。’卻再也沒了下文。”
“這就奇怪了?如果是敵人擄掠了那小子,應該再有下文才對,如果不是敵人那麼又為什麼要如此神秘兮兮?”佐佐木想不透道。
“所以蕭姑娘懷疑這事和那個姓甄的神秘客有關,才會喬裝去刺探訊息。”
“如果蘋兒醒了過來,那麼一切就可迎刃而解。”佐佐木本來沒什麼表情的臉,這時卻有一層淡淡的憂慮。
“說起來也真是奇蹟,受了那麼重的箭傷,而且箭上又有毒,蘋兒居然會沒死。當我們趕到時她是一點鼻息也沒有,我們全都嚇壞了,要不是佐佐木先生體適時趕來,說不定延誤了就醫,那老夫可真要遺憾終身,百死莫贖前衍了。”
雖然佐佐木與“賭尊”之間的恩怨在小豹子的調停與安排下,他們似乎已捐棄成見,但是佐佐木的心態還是不能一下子平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