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聽完了翻譯的說明,楚思南冷哼一聲,他斜眼瞅了瞅對面的兩頭老狐狸,漫不經心的從口袋裡取出一支香菸,放進嘴裡,身後的翻譯立刻起身為他點上。
“首相先生,政府無權干涉新聞言論的自由,哈,你說的未免也太冠冕堂皇了吧?”噴出一口嫋嫋的青煙。楚思南不緊不慢的說道,“據我所知。好像不久前首相先生以及您的內閣,才剛剛乾涉了一次您所說地新聞言論自由吧?”
丘吉爾那臃腫的身子蜷縮在軟椅裡。當翻譯將這番話告訴他之後,他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麼。
“怎麼,要不要我給您提個醒?”楚思南帶著一絲冷笑,颯然說道,“就在六個月前,貴國政府在南中國地緬甸。做了一件很無恥、很下作的事情,無巧不巧地是,貴國《泰晤士報》一位名叫埃爾姆的隨軍記者,在不經意間瞭解了那起骯髒事件的全部經過。啊,這位記者先生是何等的正義,他洋洋灑灑的寫就了一篇長達一萬兩千字的新聞稿。並打算將這篇稿件在他所服務的《泰晤士報》上發表。這可是一篇很有分量地稿子,如果能夠發表出來,我想全世界都將為之震驚了。毫無疑問,那樣的話,貴國政府將會顏面喪盡,而首相先生您,哦,還有總統先生您,在世人面前那種堅定的、毫不畏懼的反法西斯形象,恐怕都會受到沉重的打擊吧?於是呢,在那個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貴國地特工悄悄的潛入了埃爾姆先生的住所,哈,第二天,可憐地埃爾姆先生,就在他的臥床上成為了一具死屍,而死因卻是他從來都未曾有過病例的心臟病。當然啦,那份義正嚴詞的新聞稿,要悄無聲息的失蹤了,哈,真是咄咄怪事,首相先生請告訴我,如此做法,也是為了保障您口中所謂的新聞自由嗎?”
丘吉爾的胖臉看上去無動於衷,但是他的心裡卻是咯噔一跳。這件事情顯然屬於英國情報處的疏漏,毫無疑問,蘇聯的諜報人員混進情報處了。不過他也知道,像這種事情絕對是無法避免的,而且從目前的情況看,既然人家敢於將這條訊息透露出來,那麼就意味他們同樣不在乎自己去調查。無論哪國的諜報人員,一向都是單線聯絡的,也許在這個時候,人家早就把獲取這個情報的那條線拆掉了。
“先是要求自己的盟友出兵助戰,而同時全命令自己的軍隊大舉撤退,不僅如此,連那明顯佔據優勢的航空隊也調到了北非,用盟友的部隊當作炮灰,為自己部隊的撤退贏得時間。哈哈,像這樣一群無恥敗類,也在我的面前大言不慚的暢談什麼自由民主,那我們的老對手希特勒先生,豈不是也成了天使般善良的人物?”楚思南毫無顧忌的對自己的對手冷嘲熱諷。他知道,在這個會議室裡,他有資格對面前這位頑固的反蘇維埃大胖子冷嘲熱諷,也有理由對他冷嘲熱諷。這個會議室不大,但是卻是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決定世界未來的地方,而在這裡開展的,也是一場國際博弈,很糟糕,在博弈的舞臺上,只有強者才有說話的餘地。
面對眼前這兩個人,代表著蘇聯的楚思南有著絕對的話語權,而且在他看來,代表著英國佬的丘吉爾,根本沒有同自己討價還價的資格。戰前,這個不甘寂寞的衰敗帝國,在歐洲勾結德意,在亞洲勾結日本,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法西斯支持者。在戰爭中,面對歐洲的德國,它無能為力,面對亞洲的日本,它同樣無能為力。一場中南半島的戰役,十餘萬全副武裝的所謂皇家軍人,被幾萬日本兵殺得丟盔棄甲、哭爹叫娘,轉過頭去,卻對中國堅持了數年之久的抗日戰爭不屑一顧。真是,自以為是的東西楚思南見過,但是自以為是到如此無恥地步的東西,他倒是第一次碰上。
“咳咳,好啦,好啦,兩位,”一直坐在位子上沉默不語的羅斯福,這時候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柺杖,他乾咳一聲之後說道。“我看我們沒有必要在這種非關鍵地問題上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