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權。就拿這次來說,戍村友夫從釜川港所獲得的這二十餘噸鋼材,就是從軍方手裡拿到的,其成本可謂是低廉的無法想像,如果從國際市場上採購,戍村友夫相信,即便是付出十倍二十倍的代價,也不能搞到如此上好的鋼材 ̄ ̄作為佔領者的優勢在這方面體現的淋漓盡致。
毫無疑問,在戍村友夫看來,自從滿洲被併入大日本帝國的版圖以來,那裡的一切都已經歸帝國所有了,而作為帝國的國民,在那片土地上享有任何的特權都是不過分的。不到那片土地上日本人,永遠都不會明白可以在那裡享受到的特權是多麼的豐厚,對於一個會享受的日本人來說,那裡簡直就是天堂。可笑的是,竟然還有人對此表示反對,像自己那位固執的朋友川尾三郎,竟然不識時務的去參加那個什麼“覺醒聯盟”,意圖破壞帝國無比偉大的擴張戰爭,這簡直是令人無法容忍的背叛行為。如果讓戍村友夫來說,這些所謂的反戰者統統應該被抓起來,然後生生絞死。
就在戍村友夫志得意滿的時候,在吉成號貨輪後方不到兩海里地海面上。兩個臉盆大小、如同海藻一般的漂浮物,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向吉成號的方向靠攏。
吉成號上的觀測員很快從望遠鏡裡發現了這兩個正在朝自己靠攏的東西,對於一名經驗豐富的海員來說,這種東西並不陌生,那是潛水艇上所配備的換氣裝置。
在接到了觀測員的通報後,戍村友夫很快來到了船尾的位置,果不其然,正在尾隨著吉成號地,正是兩艘潛艇,因為在這個時候。已經有兩幅潛望鏡升出了海面。
“那是帝國海軍的潛艇!”戍村友夫先是扭頭看了看自己地船上的旗杆,然後放聲大笑。
“可是據我看。他們這是發起進攻前地態勢。”船上的大副憂心忡忡的說道。
“當然,吉岡君。難道你不覺的我們的船上少了些東西嗎?”戍村友夫指了指那光禿禿的旗杆,然後不以為然地說道,“如今是特殊時期,我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行船的時候,務必將帝國地旗幟升起來,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的。你們看。我所說的沒錯吧?”
“混蛋!還不快去把旗子升起來!”大副恍然大悟,他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對站在後面的一名船員訓斥道。
“哈伊!”如同鄙賤的奴隸一般,船員躬身應了一句,然後快步朝座艙地方向跑去。
未幾,一面膏藥旗從那光禿禿的旗杆上緩緩升起。在海風的吹拂下,發出一陣兒撲撲啦啦地聲音。
“你們看,他們就要走了。”也許是戍村友夫的話說對了。在膏藥旗升起之後,那面探出海面的潛望鏡轉了一個圈,然後緩緩的朝下沉去。
“不!他們不是要走了!”就在這個時候,手拿望遠鏡的大副發出一聲淒厲而絕望的慘呼,“魚雷,是魚雷!他們在攻擊我們,我們完了,我們完了!”
其實不用大副提醒,在船尾的每一個人,此時都看到了那危險的臨近,只見在平靜無波的海面上,兩道破水而來的白浪,如同海面下的幽靈一般,迅捷無比的朝吉成號的船尾直撲過來 ̄ ̄那是魚雷行進時所製造出來的景象。
“快!馬上轉舵!”戍村友夫此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要忘了,他這是一艘貨輪,根本就不具備任何反魚雷的裝置,而面對敵人潛艇打擊的時候,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再不然,就是等待著沉沒等待著死亡。
不過,戍村友夫此時下達的命令顯然已經無法執行了,太晚了,那兩枚由潛艇發射出來的魚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的朝吉成號船尾逼近過來。
“哄!”一聲巨響在寧靜的海面上驟然爆發,隨即,又是一聲炸響。
兩枚魚雷先後擊中了大走黴運的吉成號,在那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先是狂湧而起的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