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拍攝。拍攝結束之後,飾演醫師的那名演員說他需要心理醫師和牧師,他說他為他今天所做的一切感到難過,他要懺悔。我去看望了那麼老人,他說如果他的演出能警示後人的話,那麼就值得了。”
由於當年拍攝《辛德勒的名單》所留下的資料非常少,因此傑德的私人日記就成了研究這部電影拍攝過程的第一手資料。有後世的研究人員指出,傑德的私人日記一向都是非常積極的,但惟獨在拍攝《辛德勒的名單》時,那段時間的日記字詞都非常消沉。有人認為,正是由於傑德參與了《辛德勒的名單》的拍攝,讓他以後的作品都多了一絲悲天憫人的情緒。而不像他早期的作品,除了批判和嘲諷之外,極少有任何同情的情緒。
因為電影是採用黑白膠片拍攝,因此對演員的妝容和服裝都有了更大的挑戰。畢竟彩色電影中,不同的顏色可以表現出不同的情緒,而且顏色與顏色之間的差別可以很好地區分人物和場景,以及各個人物之間的特徵。但是在黑白電影中,攝影只能透過顏色的深淺和光影的變化來區分這一切。為不讓角色被淹沒在人海或場景中,因此每個演員的服裝都要精心挑選。好在攝影師賈努茲卡明斯基和藝術指導艾倫斯達斯基兩人的工作頗有成效,他們不僅解決了拍攝時會遇到的問題,還教會了原本並不擅長黑白片的劇組適應黑白片。
“我覺得我們應該讓這個小女孩紅色的衣服顏色呈現出來。”傑德在一次劇組回憶上來說,“這樣我們會讓觀眾覺得低沉的電影色調中多了一絲亮色,孩子代表著希望,而紅色代表著活力。利用紅色與黑白色的強烈對比,讓觀眾能注意到我們想傳達的一切。”
“傑德,你不覺得太殘忍了麼?”斯皮爾伯格疲倦地問道,“我們都知道,這個小女孩最後會被捉住,然後慘遭不幸。而且你最後還要這輛承載小女孩屍體的運屍車從鏡頭前走過,這未免過於殘忍了吧?整部電影已經很沉重了,我們有何必將最後一絲希望給毀滅掉?”
斯皮爾伯格的問題其實也代表了劇組絕大部分人的問題,很多人都認為傑德在拍攝這部電影的時候,將基調設定得過於殘忍了。電影是一門藝術,藝術雖然來源於生活,但是卻高於生活。在劇組很多人看來,我們要為觀眾留下一絲希望,如果到最後都沒有看到希望,那麼這部電影對於觀眾來說就過於殘忍了。電影不是紀錄片,電影不一定要完全真實。傑德就反問了一句,“諸位,你們覺得,對於那些曾關押在集中營的人來說,他們有希望麼?”
會議結束之後,斯皮爾伯格邀請傑德去他的房間共同用餐。因為斯皮爾伯格的妻子這段時間一直在劇組,因此斯皮爾伯格會時不時邀請一些劇組成員或演員去他那吃飯。在與傑德吃飯的時候,斯皮爾伯格問道:“傑德,你接下去有什麼安排?”
傑德想了想,苦笑道:“非常忙!《辛德勒的名單》拍攝結束後便是《侏羅紀公園》和《西雅圖夜未眠》兩部電影的宣傳,尤其是環球影業還特意邀請我擔任《侏羅紀公園》的宣傳。緊接著便是東風製作旗下電視劇與電視臺的續約工作,我可能還要去一趟韓國,因為我在韓國擔任編劇的電視劇也要開播了。最後便是回來參與《辛德勒的名單》的宣傳,此外就是我為環球編劇的《費城故事》的宣傳。我都在想,我把自己弄得這麼忙做什麼?”
“傑德,你有沒有想過你第一部執導的電影什麼時候開始拍攝呢?”斯皮爾伯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