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山,菩提樹下。
看著渾身被鼠啃過境界跌落至金仙境的靈吉,準提捂住了胸口。
心絞痛。
“痛,真的很痛……”
接引面露憂愁疾苦,“何以至此啊?”
“那黃毛鼠不過偷吃了靈山的香油才得道,怎會有如此高的法力?竟差點殺了靈吉?”
苦澀的淚水從靈吉眼角滴落,伸出滿是齒咬過的的臂膀,嘴角顫顫巍巍,“哪…哪…哪裡是黃毛鼠啊?”
“坐鎮黃沙嶺的…是…是…是多寶啊!”
“什麼?”
“多寶?”
“截教多寶?”
“昂!”
“哇…哇…”靈吉哭出聲來。
“老師,如來歡喜豹佛祖資訊有誤,這是讓弟子去送死啊!”
“如來佛祖…如來佛祖……他…他有異心啊!”
“還請老師為弟子做主啊!”
接引、準提聽到靈吉菩薩控訴申公豹的罪行,心底陡然一麻,互相對視了一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懷疑,萬般的恐懼。
恐懼一瞬即逝,接引、準提面露凝重,認真,怒聲呵斥,“靈吉!”
“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講!”
“公豹為我佛門流過血,立過功,為佛門殫精竭慮!”
“怎會陷害你?”
靈吉被訓斥,低聲的哽咽。
聖人大法力落下,恢復了靈吉的傷勢,卻恢復不了其修為。
“回去好好潛修吧。”
“是!”
靈吉離去。
靈吉剛離去,申公豹便走進了須彌山。
朝著菩提樹下行大禮拜見。
“公豹?”
“弟子有罪!”
“皆賴弟子…沒能說清楚,坐鎮黃沙嶺的妖王是截教多寶。”
“全賴公豹,老師壓根絲毫沒打斷過公豹說話,老師一點責任都沒有,全是公豹罪責!”
“弟子無能,險些讓我佛門損失一名大將先鋒,實乃百死難贖!”
“自今日起,公豹願辭去如來教主之位,只想安心的當歡喜佛。”
接引、準提面色大變,聲音變得柔和,“公豹,何出此言啊?”
“自封神量劫結束,公豹便當了我佛門如來佛祖,為佛門謀劃盡心盡力,絕對是一名合格的佛祖!”
申公豹總攬佛門大權數萬年,接引、準提壓根不敢去想,若公豹不當如來佛祖了,誰還能扛起重任?
藥師?身具大福緣、大悟性、大毅力,就是太老實了,讓他當教主,不妥。
燃燈,身為紫霄宮大能,靠著佛門氣運才證道準聖境。
這麼多年了,燃燈的法力一點沒漲。
究竟有沒有好好修行?
燃燈得好好反思。
文殊、普賢、觀音、懼留孫壓根扛不起大旗!
佛門離了豹如來,還真的不行。
“弟子險些令靈吉菩薩送命……”
接引、準提:“不賴公豹,皆因為老師屢屢打斷了公豹所言,低估了黃沙嶺兇險,導致了靈吉大殘。”
“公豹萬萬不可自責。”
“佛門這杆大旗,還得你來抗!”
“公豹,為師也難啊……”
接引、準提演起了苦情戲。
公豹終於被打動,“那弟子…再試試?”
“好公豹!”
申公豹猛地起身,面露凝重,怒道:“多寶賊子,竟敢加害師弟?”
“公豹定然饒不了他!”
“公豹請命,親去黃沙嶺,為靈吉菩薩報仇!”
“好!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