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接著於街巷中問診。
申公豹不想惹事,只想與最近剛交的鄰居好好談心。
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總有不開眼的來找死。
“滾開。”
“刁民別擋道!”
人還未到,粗鄙惡俗的怒斥聲便傳來。
兩個穿著錦緞長的人模狗樣的男子,行至申公豹坐診處。
“誰讓你在這行醫的?”
“媽的,聾子,小爺問你話呢!”
一肥胖臃腫男子,直接把申公豹藥箱踢翻。
武媚娘握緊了雙拳,眸底露出恨意。
還沒等武媚娘開口,便被申公豹輕拉到身後,笑道:“狗咬了你一口,咱們難道還要咬回去?”
武元爽頓時大怒,“你罵誰!”
“誰搭話,自然罵誰。”
“你找死!”
武元爽肥大大耳,身材臃腫,提起腳,向申公豹踹去。
“這廝已有取死之道!”
黑白無常回人間向申公豹覆命,恰巧看到這一幕。
頓時大怒,手中勾魂鎖鏈,啪的一下子抽向了武元爽。
痛徹靈魂,渾身刺撓,倒地哀嚎。
黑白無常並不解氣,“武元爽是吧?等我哥倆稟報判官,讓其投畜生道。”
另一男子名武元慶,乃武媚娘大哥。
身形消瘦,目光更加陰狠。
“敢傷國公府的人,放肆!”
申公豹面色平淡如水,目光裡僅有武媚娘一人罷了,順便加個她娘。
武元慶冷笑一聲,“聽聞先生最近問診,掙了不少診金。”
武媚娘眸子裡露出陰狠,從父親死後,武媚娘便一直的隱忍,任由他們吞掉父親為自己準備的嫁妝。
母親說,忍得一時,海闊天空。
可不斷的隱忍,卻換來的是絕望。
而今日,這兩個貪婪的傢伙,竟打先生的主意,武媚娘著實不能忍了!
申公豹緩站起身來,寬厚的手掌擋住了武媚娘陰狠的目光。
女帝骨子裡的東西,平日忍的很好,而一旦被觸碰到痛點,便會徹底爆發。
申公豹還得謝謝這哥倆,不然看不到女帝這一面。
“是掙了不少錢,兩位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但不孝順孝順大舅哥,二舅哥,就說不過去了?”
“無論怎麼說,國公府也是媚孃的孃家。”
申公豹笑呵呵,“不知兩位想要多少錢財?”
“不多。”
“十萬金。”
聽到十萬金,武媚娘嬌軀氣的顫抖,卻一直被申公豹攔著。
武元慶、武元爽哥倆對視一眼,又嘆氣道:“先生不會覺得媚娘不值這個價錢吧?”
將人比作貨物,衡量價值,確實是這兩個畜生能做出來的事。
武媚娘痛苦的閉上了雙眸,心底愈發絕望,一介平民怎能鬥得過國公府?
心中萬般難過,萬般不捨,但也不忍心,將先生拖入到國公府這趟渾水當中。
“先生與此事無……”
“十萬金而已,回去等著吧。”
“先生莫想帶著媚娘逃離長安。”武元慶、武元爽被他的爽快給驚到。
“不會,改日帶媚孃親自去拜訪國公府。”
武元慶、武元爽離去。
武媚娘心情愈發低落,“先生,您今晚出城吧。”
“他兩個…就是混蛋……”
咬牙切齒的恨意,武媚孃的眼角滴落滾燙的淚水。
申公豹用手指輕輕擦拭淚珠,語氣溫柔,“十萬金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