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秀喜出望外,叫道:“大哥哥,你好了!”一跤摔倒。赫連清雲連忙拉起躍過一旁、好在檀羽衝已經來到,金超嶽生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己是不敢去傷害她們了。
他是個武學的大行家,凝神細審檀羽衝說話的聲音,心裡想道:“看來他的武功恢復得沒多久的,只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哼,即使他武功似是恢復,只不過和我打個平手而已,我怕他何來?”於是冷冷說道:“好,咱們在京城幾次交手,未分勝負,今日就決一決雌雄吧!”
檀羽衝道:“好,出招吧!”
金超嶽道:“且慢,你若輸了如何?”
檀羽衝皺眉道:“性命給你就是,何須多問!”
金超嶽道:“你是皇上所要的人,我可不敢要你性命。”
檀羽衝道:“好,那麼我若輸了,我讓你帶回京城交差就是。”
金超嶽哈哈笑道:“多謝貝子允諾,就這樣吧!”得意之狀,好像他已是必勝無疑。原來他已看出檀羽衝是大病初癒,元氣尚未充沛,是以想激檀羽衝動怒,這就更有把握取勝。鍾靈秀喘息未定。靠在赫連清雲的身上冷冷說道:“你別笑得太早,你若輸了如何,可還沒有說呢?”
金超嶽道:“請檀貝子劃出道兒。”
檀羽衝道:“我也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給我這小妹子磕頭賠禮!”
鍾靈秀拍手笑道:“好極了。多講大哥哥給我爭這個面子。我摔了一跤,得回一個響頭,馬馬虎虎,也算扯平啦。喂,姓金的,我大哥哥劃出了道兒,你是依不依?”
金超嶽縱聲大笑:“只怕你無福消受。”
檀羽衝喝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出招!”但金超嶽仍未出招,只見他站了個式於,雙掌緩緩舉起,掌心向外,雙目直視,狀似鬥雞。檀羽衝也不敢怠慢,玉簫拿在手中,嚴陣似待。
鍾靈秀靠在赫連清雲的身上,聽見她的心卜卜的跳。她本來想說幾句調侃金超嶽的話,也嚇得不敢說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她雖然經驗不豐,看到了這一雙引港待發的情景,亦已知道此戰非同小可了。
陡然間只聽得金超嶽一聲大喝,左掌劃了弧形,右掌跟著發出。先是熱風呼呼,跟著寒飆飆卷地。鍾靈秀在百步開外,也感到寒熱交侵、她的一顆心不由得也砰砰地跳:“大哥哥剛剛恢復如常,他抵擋得了麼?”
檀羽衝不慌不忙,把暖玉簫湊到唇邊,吹出一口罡氣,熱風與寒飆好像會合到一起,突然“中和”了。金超嶽也感到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他大吃一驚,心道:“想不到他大病一場,還是和我打成平手。”
檀羽衝挫了他的銳氣,立即搶玫,暖玉簫指東打西,指南打北,登時搶了七成攻勢。鍾靈秀看得眉飛色舞,說道:“姊姊,你看!大哥哥打得多好,多妙!看他不但恢復了武功,好像更勝於從前了。”赫連清雲沒有回答,一雙眼睛。只是注視著檀羽衝那枚揮舞的玉簫,眉頭漸漸皺起來了。鍾靈秀靠在她的身上,又聽見她心跳加快了。
激戰中檀羽衝不知怎麼的,無端退了兩步。金超嶽搶過攻勢,檀羽衝把暖玉簫的一端指他的掌心,另一端湊到唇邊,吹出第二口罡氣、金超嶽打了個顫,鍾靈秀正自心想:“原來大哥哥是誘敵之計。”但看下去又似乎有點不對了。只見金超嶽雖然打了個顫,但臉上已露出了笑容,手底下也是絲豪不緩。
原來檀羽衝第二次從暖玉簫中吹出來的罡氣,雖然更為猛烈,但效果卻反而比不上第一次吹出來的。
那種懶洋洋的感覺,不待金超嶽運功驅除,片刻之間,便即自行消失。金超嶽心頭大喜:“我還以為是走了眼呢,原來並沒看錯,他果然是中氣不足,難以為繼了!”
鍾靈秀看得莫名其妙,悄悄問道:“妹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