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法讓它得到暖氣、選種時選取在原地已定植生長了三四年的牡丹,用種子育苗和分株的方法繁殖,分枝繁殖的時間也要注意,必須是在每年秋分至寒露之間。挖出根部,剪下粗根。存下細根,視每蔸芽頭多少,按其生長情況用竹刀將根蔸分開若干塊,每塊保留二三個新芽移栽。若是用種子育苗法則必須於七月份懷取種子,於當年九月播下,播種,後幼細苗經過足二年生長,才能於九月份或十份起苗移栽定標植。”
哈必圖因為常常陪皇帝在御苑花,對花事也是一知半解,聽蘭姑說行頭頭是道,心裡想:“可惜她長得太過醜陋,否則倒是可以將她薦入宮中當個花匠。”
他本來是有點疑心,至此方始消除,心中暗自失笑:“我也真是太多疑了,她和那個人不過是背影稍為相似而已,怎能真的就是那個人?那人是在盤龍山長大人的,恐怕壓根兒就沒見過牡丹。面貌縱然可以改變,也改變不了這樣大,而且以那人的身世以及遭遇之慘,她又怎能有閒心學種牡丹?甚至懂得比御苑的花匠還多!”
哈必圖道:“看了這許多名種牡丹,真是令我大飽眼福,不過今天恐怕是看不完的了,不如留待明天再仔細賞玩吧。”
完額鑑會意,說道:“蘭姑,你回去伺候夫人吧,這些花草,明天修剪不遲。”
蘭姑遵命退下,但她走到一座假山背後,卻停下腳步。
節度衙的花園很大,經過這座假山,還要走一段花徑,才能走出園門。但她躲在假山後面,完顏鑑已是看不見她了。
她只不過是一個僕人身份,完顏鑑當然絕對料想不到她敢這樣大膽。
而且那座假山和天香亭的距離少說也有半里之遙,即使有人躲在假山後面,也聽不見天香亭這邊的談話。是以他根本就沒起過懷疑,這個蘭姑竟然敢在假山後面偷聽。
完顏鑑和哈必圖回到了天香亭來,笑道:“這個蘭姑倒是有點本事的。只可惜面貌太醜。哈大人,我以為你只喜歡美女,想不到你對她倒也似乎頗有興趣。”
哈必圖竟然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錯,我對她是頗有興趣。對啦,你說她是難民,她怎樣遇難的?你和她又是怎樣碰上的?”完顏鑑道:“就是那年我從大散關班師回來,在路上碰上的。據她說他的全家都已被宋兵所殺,內子見她可憐,就收留她了。”
哈必圖道:“她沒有孩子嗎?”完顏鑑道:“我說漏了一點,她全家遇害,是指她的父母和公婆丈夫等人通通被宋兵所殺,她的孩子倒還沒有遇難。”
哈必圖道:“她的孩子有幾歲了。”
完顏鑑暗暗奇怪:“為什麼哈必圖問得這樣仔細?難道他是懷疑蘭姑來歷不明?”
他小心翼翼地答道:“她有兩個孩子,一個十二歲,一個三歲。”
哈必圖聽說蘭姑有孩子之時,本來又已起了幾分疑,但一聽得她有兩個孩子,這幾分疑心又消除了。他暗自思量:“三年前那孃兒只有一個孩子,即使她是夫死再嫁,也不可能就生出一個三歲大的孩子來。”他本來不是粗心的人,但在這件事情上,卻未夠細心推敲了。他一時間可沒想到,這個三歲大的孩子可能是遺腹子。
不過他的粗心也並非沒有原因的,因為他所懷疑的那個“孃兒”,三年前還曾經是打過虎的女英雄,只哈必圖就是在她打過老虎的那天晚上,到過她的家裡的。
雖然哈必圖沒見過她打虎的身手,但試想一個在當天還能夠打老虎的女人,如何會給別人看出她是孕婦?因此在哈必圖的印象中,他見過的那個“孃兒”是怎樣也不可能和一個孕婦聯想起來的。
他去了疑心,隨口笑問:“她的孩子長得沒她這樣醜吧?”
完顏鑑笑道:“說也奇怪,烏鴉也會養出鳳凰來呢。她的孩子非但不醜,而且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