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怕他在房間時搜尋,只好裝作給他吵醒,立即張開眼睛。
“我剛剛想睡午覺,你來做什麼!”
“對不住,吵醒你了,你不高興我來看你麼?”
“我一個人過慣了,用不著你來看我!”
“夫人,這次我是親自來接你回去的!”
“在商州你還少得了姬妾服侍你嗎?你若嫌我不守婦道,儘可把我休了。”
“夫人,我自問並沒有對不住你呀!你何必說這樣氣話?”
“那就等於是我對不住你好了!”
“夫人,過去的事不要再提,我知道你那次是為了避開耶律玄元才跑來京師的。我不怪你,我真的是盼你回去。”
完顏夫人索性閉上眼睛。
完顏鑑道:“對啦,聽那丫頭說,你似乎有點身體不適,不是什麼大病吧?我去請個御醫來給你看病好不好?”
完顏夫人道。“用不著。我是老毛病心氣痛。最怕和令我討厭的人應酬,你讓我一個人靜養吧。”
“夫人,怎麼不見蘭姑那個女兒?”他轉過話題問道。“我早已把她送走了。”
“送往哪兒?”
“不知道!”
這個答案連躲在衣櫥時裡偷聽的檀羽衝都覺得奇怪。
完顏鑑道:“夫人說笑了,是你把她送走,又怎能不知道是送往何方?”
完顏夫人道:“蘭姑是欽犯的妻子,對嗎?”
完顏鑑道:“不錯,她是檀老貝勒的兒媳婦。檀老貝勒是因得罪先帝而棄職潛逃的。”
完顏夫人道:“聽說蘭姑本人的身份也是非同小可?”
完顏鑑道:“是的。她是南宋名將岳飛的外孫女兒。蘭姑當然只是她的化名。可惜她的身份一直到了她死的那天,我方才知道。”
完顏夫人冷冷說道:“否則,你早就可以拿她向你的伯父大人領功了,是嗎?”
完顏鑑不答,說道:“你提起這件事幹嘛?我想要知道她的女兒下落。”
完顏夫人道:“她的女兒是欽犯後代,我怕受她連累,因此我來到京師,就把她送給一個不相識的過路人了。我怎知她現今在何方?”
完顏鑑道:“唉,你怎麼這樣輕易將她送給別人?”
完顏夫人道:“是呀,我也是捨不得她,但我若留她在我身邊,終究是害她性命。我既怕受她連累,又不忍害她性命,除了送給別人,還有什麼辦法?你要責怪,就責怪我吧!”
完顏鑑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唯有搖頭嘆息的份兒。
完顏夫人冷笑道:“你來京師的目的,現在我才完全明白。好了,你幹你的正經事去吧,我還要好好睡一覺呢。”
完顏鑑道:“夫人,你別胡猜。我並非如你所想的那樣狠心的人。”
完顏夫人道:“好,你是個大大的好人,不好的是我。夠了吧!謂你讓我安靜一會好不好?”
完顏鑑道:“再說一句行不行?”
完顏夫人哼了一聲,背過身不理他。
完顏夫人本來不理他,忽然聽得悅耳的蕭聲。
她回過身一看,只見完顏鑑手中拿的那支玉簫,正是耶律玄元當年給她的那支暖玉簫的仿製品。也正是她在出走那天,留給她的侍女飄香的那支玉簫。
“這本來是你的東西,我給你送回來了。你喜歡嗎?”完顏鑑道。
睹物思人,完顏夫人禁不住激動起來,推開丈夫遞給她的玉簫,說道:“東西你給我送回來了,人呢?”
完顏鑑道:“你說的是飄香吧?這小丫頭已經死了。”
“把這支玉簫拿走。你也給我走!”完顏夫人板起臉孔,不客氣地給丈夫下了逐客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