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必圖道:“不,張雪波是隻能和檀公直算在一起的,第二個皇上所顧忌的另有其人。這個人論地位和論武功,比起檀公直來都是隻有過之而無不及!皇上對他的顧忌,恐怕也要比對擅公直的顧忌更多一些!”
完顏鑑吃了一驚,說道:“檀公直已經是咱們大金國的親王,有誰比他的地位更高?論武功,我的伯父完顏長之是公認的本國第一高手,檀公直的武功公次於我伯父,雖然沒有金國第二高手的稱號,實際亦已算得是第二高手了。對皇上不忠的王公大臣,又有誰的武功能夠比檀公直更高?
“說到此處。不覺心裡有點發毛:“莫非皇上顧忌的第二個兒就是我的伯父?”他的伯父完顏長之是現任的兵馬大帥御林軍統領,又是皇叔身份,論地位也要比當年的檀公直更高。哈必圖所說的那個人具備的那些條件,竟似非他的伯父莫屬的。
哈必圖笑了一笑。說道:“你忘記一個人了,那個人是有資格可以做遼國的皇帝的。”
完顏鑑放了心上的一塊石頭、但還有點懷疑,說道:“遼國不是早已在二十年前,就已給咱們滅了麼?”
哈必圖道:“是呀,所以這個有資格做遼國的皇帝的人,似乎只有耶律延禧的兒子吧?”耶律延禧是遼國最後一個皇帝,國亡之後,被金人囚於五帝城三年,終被殺害。
哈必圖道:“不錯,這個人正是耶律延禧的兒子。”
完顏鑑道:“耶律延禧的五個兒子六個女兒,不是聽說都已被殺麼?
“哈必圖道:“這個人是耶律延禧的第六個兒子,是耶律延禧未做遼國皇帝之前的私生子,不知什麼原因,在他即位之後,卻沒有為他的這個私生子正名份,這私生子也不是在宮中長大的。不過,身份雖沒公開,遼國的王室中人,還是有許多人知道比這個人密謀恢復遼國,皇上和令伯父也是知道的。今伯父沒有對你說過麼?”
完顏鑑道:“說是說過一點,但沒說出那個人的真正身份。我只知道他是一個想密謀造反的遼國人。”
哈必圖道:“另伯父是在你出鎮商州之前說的吧?”完顏鑑道:“不錯,哈必圖道:“如此說來,令伯父當時可能還未知道這個人的真正身份。跟著問道:“關於這個人,令伯父還說了一些什麼?”
完顏鑑道:“家伯父是在和我談及當今武林高手之時,提及這個人的。他說聽說這個人的武功很是不錯。”
哈必圖道:“令伯父是當今第一高手,他說‘不錯’,那已經是非同小可了。我也曾聽到一些武林人物的談論,說出來你別生氣。”完顏鑑笑道:“我又不想和這個人一較高下。別人說他的武功好,我又怎會生氣?
“
哈必圖道:“令伯父可是想和此人一較高下的啊!”完顏鑑道:“那我不告訴他就是了。”
哈必圖道:“那些人倒不是認為此人的武功一定在令伯父之上,只是說此人的武功比檀公直高明得多,但若與令伯父比較,他們就不敢妄地議論,不知誰高誰下了。”完顏鑑道:“不知家伯父常日說的那個人,是否即是咱們現在說的這個人?”哈必圖忽道:“完顏將軍,聽說你的金剛指功夫練得很是不錯。”
這句話來得很突兀,完顏鑑不知他的用意,小心答道:“我是跟家伯父學的,不過略得皮毛而已,怎比得上哈大人練的大力金剛拿功夫。”
哈必圖道:“將軍不必客氣。咱們各自將那個人的名字寫在這張擅香桌上如何?”
完顏鑑當然懂得,所謂“寫”即是要他以指代筆“寫”出來的意思。
當下笑道:“大人想考我。我是唯從命、寫得不好,大人可莫見笑。”
張雪波在假山那邊偷聽,當然看不見他們在桌子上寫的是什麼字。半晌,只聽得哈必圖笑道:“果然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