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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馬車駛入了山林間,四處都是成堆的皚皚白雪,寒冷的空氣中再也感覺不到半點殺意。顯然,他成功將那些人甩掉了,可是,他也赫然發現,自己迷路了!
諾大的林子像是一個迷宮,更像是被人下了五行八卦陣,任他怎麼走,都無法走出去。於是他索性停下了馬車,又將車內的藍沫扶了下來:“我們先在這裡休息會吧,呆會再找找出路!”
馬車的顛簸讓藍沫渾身快要散架般,秀氣的雙眉擰成了一團,體內的痛已減輕了些。她無力地喘息著,迷離的雙眼打量了下身處的樹林,卻覺得有些眼熟。
思索半響,她終於想於來,氣若游絲地發出聲音:“月銘殤,順著這條路一直往下走,會到一個山谷,從那個山谷,可以到蒼雲庵,奕的母妃住在那裡!”
月銘殤微愣,沒想到竟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裡,他還在想等齊澤奕有時間帶自己來,找奕的母妃問問月薇兒的事。如今到了這裡,他們不僅可以先去避難,而且,他終於有機會,知道關於薇兒的事了……
內心掩飾不住一陣激動,他點頭應了聲好,然後將藍沫抱回車裡,驅車朝山谷駛去。
由藍沫指路,月銘殤很快就走出了那片林子,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來到了蒼雲庵外。
青鳶的廂房內,一縷焚香靜靜燃燒,飄出一縷縷沁人心脾的幽香。藍沫躺在竹床上,終是忍不住昏睡了過去。
青鳶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媳婦,擔心地對月銘殤問道:“這孩子是怎麼了,臉色蒼的嚇人!”
169節 庵內遇襲
“讓皇后下了毒,不過我已經看過了,毒性不大,吃幾副藥就會好的!”月銘殤如實回答,灰色的雙眸一直打量著眼前的青鳶,她還是和十年前一樣,外貌雖說沒有多大變化,卻多了些歲月的蒼桑。
一聽是皇后,青鳶的身體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抹蒼白。她心疼地用絲絹為藍沫擦著額頭上的汗,“這孩子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錯,皇后竟然對她下這般狠手?”
“她之前從青樓裡救了位姑娘,可近日那位姑娘死在了恆王府,有人將殺人的罪名冠在了她的頭上,因此皇上下旨讓刑部捉拿她去審問,卻不想刑部的人早已被皇后買通,所以她就落到了皇后的手裡!”
青鳶眼裡閃過一絲幽光,十前年,皇后將她害得那般慘,為什麼十年後連她的兒媳婦也不放過!
她幽幽嘆息聲,對月銘殤道了謝:“多謝你將她救出來,我派人去王府通知奕兒!”說完,她緩緩起身,欲離開廂房。
可月銘殤卻出聲叫住了她:“青鳶師太,您…不認得我了嗎?”
聞言,青鳶有些驚訝,方才只顧著擔憂藍沫,並沒有仔細看過月銘殤。所以,聽得他這樣一說,她這才回頭看向他,卻不想這一細看,她整個人有著說不出的震驚!
“你…你是澤夜……”
青鳶顫聲問道,仿似不相信自己所見的!前太子齊澤夜,真的是他嗎,莫不是自己老眼昏花認錯了人!
“淑姨娘,我正是澤夜!”已經十年沒用過的名字,突然被人這麼喊出來,月銘殤還有些不習慣。他莞爾笑了笑,走到青鳶面前:“沒想到您還記得我,當年若不是您救了我,只怕現在世上早已沒有齊澤夜這個人了!”
青鳶有著說不出的激動,十年前在宮為妃時,她同月銘殤的母妃親如姐妹,所以她更是將月銘殤視如已出。她顫抖地抬起略顯枯瘦的手,輕撫上月銘殤的臉龐,喃喃自語地道:“真的是你,十年了…澤夜……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
月銘殤握住她的手,悽苦一笑,“其實我五年前就回來過,當時父皇謊稱病重,讓我回來重繼太子之位,因此我回來又當了半年的太子,但實再受不了宮中的規矩,又離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