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她就欲運起輕功追上去,卻不想剛踮起腳尖,就突來了一道重力抓住了她的胳膊。
“阿南,別追了,我有最新訊息,跟我來!”
聞聲,女子回過頭,看向來人:“月大叔,是什麼訊息?”
不錯,這面板黝黑,一身胡人裝扮的女子,正是藍沫。不過來到了胡人的地盤後,他們就不能再著漢人的裝扮,藍沫也不再用自己的本名,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個俏皮可愛的姑娘,名叫阿南。
月銘殤莞爾淺笑,且先賣了個關子,道:“跟我來便知!”
半個時辰後,兩人停在了納察爾小鎮外的一處山腳下。
藍沫望了望這山巒,不解地問道:“來這裡能打探到什麼?”
這一年來,她幾乎陪月銘殤走遍了喀昌國每個城鎮,四處打聽著月薇兒的下落,可是天意弄人,憑他們花了一年的功夫,也沒打聽到半點關於月薇兒的事情,就好像喀昌國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一個女子般。
幾經輾轉,他們又回到了最初來喀昌國的這個小鎮,因為他們打聽到,在喀昌國有一位醫術了得的女子,她宅心仁厚,為人們醫治從來不求回報。
喀昌國的人都說她是上天派下來的神,特地為他們化解苦難,因此,她在喀昌國內十分受尊敬,人們也尊稱她為月神!
而不巧的是,他們得到訊息,說是這位月神近段時間出現在了納察爾小鎮,所以藍沫和月銘殤才趕了過來。
可是經過幾天打聽,鎮上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位月神的下落!
月銘殤抬眸,望著山路,幽幽道:“有人說,這山上一戶人家有人得了重病,本來已是無力迴天,可今天鎮上卻有人見他好端端地出現在大街上,還言語健談地跟人喝酒!”
聞言,藍沫立刻明白了什麼似的,驚呼道:“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是月神姑娘救了那個人?”
“恩!”月銘殤點頭,“所以我們要上山找那戶人家問問,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可是月大叔,你怎麼能確定那位月神就是薇兒呢,萬是找錯了人,豈不是白費功夫?”
月銘殤剛邁出去的腳步攸地頓住,清冷的俊臉上閃過一抹憂傷,藍沫的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可是茫茫人海,要想找一個人,猶如撈針,所以只要有任何一個細微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錯與對,都是天意,我又何必強求!”
他倒是看得通透,淡然說完,便朝了山上走去。
藍沫嘆息一聲,只好無奈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兩人很快便在山腰上找到了那戶人家,是座極其簡陋的茅草屋,四周被樹木所環繞,很是隱蔽,若不細心搜查,很難在這山林中找到。
茅屋木門緊掩,仿似並沒有人在。藍沫和月銘殤對視一眼,剛準備邁步走近木門,卻聽到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兩人瞬間回頭,入眼的是個身形瘦高的老頭,他手持柺杖,一雙深陷的眸子炯炯有神地盯著他們。
“咳…咳……”老頭像是身體還有些不適,捂著嘴猛咳了一陣,這才緩緩發出蒼老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來我這兒做什麼?”
藍沫扯出一抹友善的微笑,主動上前去扶著老頭,誠肯地道:“老人家別怕,我們冒昧過來打擾,是想向您打聽個人!”
老頭滿是皺紋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生疏地推開了藍沫的手,“我一個老人家,哪裡會知道姑娘打聽的人,你們還是找別人吧!”
說完,他邁出步子,開啟木門,進了屋內。
月銘殤微微擰眉,跟了進去,不似藍沫那般委婉,徑直問道:“聽聞您之前得了重病,眼看就要撒手人寰,如今卻依然健在,想必是得了神醫的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