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姿姿放聲尖叫。“不行啦!不能跟亞瑟講我在香檳區……”但來不及了。
連以康將電話拿離一臂之遙,話筒傳來的聲音大得讓柳森及姿姿聽到男人粗魯的爆吼。
“連姿妍!不要讓我捉到你!他媽的!你的皮給我繃緊一點,香檳區是嗎?很好……太好了,魯西,漢克斯,我會挑斷他阿契里斯腱,讓他一輩子不能跳舞!敢把你藏在那地方還裝傻!哼哼,老人家就是要好好扁一頓才知道認份,你呢!給我好好想想看,要怎麼才能平息我的怒氣!”流利的中文聽起來不像純正法國人的口音,亞瑟的語氣幾度不穩,他氣得差點腦溢血。
“嘟——”連以康按下結束通話鍵,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看著全身僵硬的姿姿。
“原來是魯西那老傢伙把你藏在這裡啊。”連以康瞭然的點點頭。“他不該當舞者的,應該去當演員,他演得很傳神呢,一副很擔心的樣子,我們以為他真的不知道你的訊息,真的有動用關係協助尋找你的下落,搞了半天,我們一群人忙個半死,他不知道死在哪個國家公演,涼涼的等美人投懷送抱,你呢?在這邊給我交男朋友,樂不思蜀,好!真是太、好、了!”連以康咬牙切齒。“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以康哥哥,這個我可以解釋的,不要生氣嘛……”姿姿用那第一百零一招對付連以康——撒嬌,這一招屢試不爽,都能達到她的目的。
“我很好奇,魯西跟普爾法酒廠有什麼關係。”連以康問到重點了。
“魯西是我舅舅。”柳森開口解答。
“哦,原來是這種關係啊!”連以康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搞了半天,你那好舅舅將姿姿送來給你當女友呢,真是舅甥情深啊。”
這句話有很大的問題。
自從這個姓連的男人出現,柳森的腦子就出現一堆難解的疑問,心中的問題如雪球般越滾越大。
“你……”
“怎麼?不行啊?我不爽可以嗎?我妹妹耶!被別的男人搶走了,我會爽才有鬼!依你剛才吻姿姿的舉動,我沒有一刀砍死你算你命大,柳先生!”連以康心理非常的不平衡。
“我問的不是這個。”柳森皺眉。“姿姿跟我舅舅魯西的關係……”
“很好啊,像父女一樣。”連以康涼涼道。“不然怎麼會把姿姿送來這裡呢?他跟普爾法酒廠有關係,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不悅的抿緊唇,魯西小器鬼,有這種親戚也不說,這樣他就不用透過層層關係打通關節,才能來拍攝普爾法酒廠的獨門釀酒功夫。
“像父女一樣……”柳森若有所思的看著姿姿蒼白的小臉,覺得事有蹊蹺。
姿姿在心底哀嚎,不會吧?剛才魯西才警告過她而已,馬上就發生了!
柳森他……不會生她的氣吧?
他原本就白皙的俊臉此時泛著冷意,姿姿嚇得眼眶紅了。
他生氣了。
“柳森,愛上我們連家的小魔女,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除了要能忍受我們家姿姿的惡作劇之外,還得得到我們八個兄弟的認可——光是姿姿的調皮,我想,你就招架不了了。”連以康嗤笑道。“你能忍受像她這樣古靈精怪的女孩嗎?聽她舞伴提過,姿姿做過最驚世骸俗的事,就是你舅舅跟女舞迷開房間的時候,是她把風的——想像一下她這種外貌的女孩,做這種讓人吐血的事,會不會讓人頭痛?”
柳森眼神陰霾,盯著姿姿蒼白的小臉。
“你跟魯西舅舅,不是情侶關係?”他語氣冰冷的問。
這時候的氣氛怪異,連以康也察覺了。
“嗯……本來就不是啊……”姿姿絞著手指,吶吶的回答。
“那你口口聲聲說為魯西做的一切……全是騙人的?”柳森白著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