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正是手持淨瓶的觀音菩薩。
“菩薩饒命!”黃善人連連磕頭求饒。
“行善是你自願,卻打著行善的旗號為惡,如此不肖之徒,留你何用!”菩薩手一揮“變”字出口,世間少了一個偽善人,多一樣生物。
世間其實不乏這樣掛羊頭賣狗肉的人,善惡到頭終有報。郝然自從重生在這具小身板上,越發相信人的因果報應和世代輪迴。自己和爹孃的緣份,那是世世代代!
郝然意外的摳到了黃鱔,魚也不釣了,草也不找了,高興的回家了。
“然兒,你掉水裡了?”王世清看著渾身溼透的女兒:“趕緊回屋裡換了,凍了就麻煩了!”男人一個人掙,三個人用,還得長期供兩個病號的藥錢,除了心疼女兒凍了受罪外,還心疼男人的辛苦。
“娘,我背篼裡有東西,您幫我看著點!”郝然也不會逞強,要知道,古代的醫療技術是落後的,一個感冒發燒在現代都可能要了命,更何況在西梁,她要讓爹孃過上好日子,首先得保證自己毫髮無損,好好的活著。
“快去吧!”這孩子,背篼裡不外乎就是一點兔子草,有什麼好看的,給那幾只兔子吃了就行了。王世清從郝然背上接過背篼,提了就要茅房走。
五隻小野兔長得像它們的娘一樣強壯了,若不是因為灰色的皮毛,咬得面目全非的木樁柵欄,沒人會相信這是野兔。胡招娣不止一次問過她什麼時候殺一條來吃。
王世清想著,自己是不饞吃的,特別是從小到大親自餵養成的東西,要殺來吃真下不了那個手,就算殺了,估計也吃不下。與其這樣,還不如賣了,然後買點豬肉回來吃。
一把抓了背篼裡的兔子草準備丟兔籠子裡去,手摸到滑滑的東西,嚇得她一聲驚叫連草一起丟在了地上。
“娘,娘,怎麼了?”郝然換了衣服褲子出來沒看到娘和背篼,連忙往茅房這邊跑,還沒進門,就聽到了王世清的尖叫。
“蛇,蛇!”王世清跑到了茅房門口,指著地上道:“然兒,你背篼裡有蛇,天啊,你有沒有事,被它咬傷沒有?”王世清後怕不已“快,快讓你爹回來!”
“娘!”看看自己,沒有交待清楚,又把娘嚇了一跳,拉著孃的手:“娘,那不是蛇,是黃鱔,是我下田摳出來的大黃鱔!”
“黃鱔?”王世清疑惑的盯著郝然:“你摳的?”
“對啊,不信,我們去看!”郝然怕娘害怕,順手在門邊抄了一根樹枝,牽著孃的手走進去,用樹枝挑開覆蓋著的草,那條長長的大黃鱔正在地上翻滾,無奈,沒有水沒有泥,它就成了待宰的東西,怎麼翻滾也徒然無果,只是越滾越裹得多沙,越滾不動。
“真是黃鱔?”王世清看它都翻滾不動了,仔細看過後,這才放下心來:“你這孩子,膽子怎麼這麼大呢,摳什麼黃鱔,萬一摳出來一條蛇怎麼辦?”那些東西的洞和黃鱔洞一樣的,想到此王世清就後怕不已:“以後再不能這樣了!”
“娘,您放心吧!”郝然上前逮了已經扭不動的黃鱔道:“這東西怎麼吃?”
“我也沒做過,不知道要怎麼吃?”王世清搖搖頭,光看就讓人害怕了,還吃!
“炒鱔魚絲、紅燒”郝然提出了兩個方案,又自我搖頭否認了:“家裡沒有油,也沒有調料,不好吃!”
“然兒,算了,扔了吧!”王世清看著髒稀稀的東西道:“我不給你說了,得燒火做飯去了,等會兒你爹就該回來了!”
家財萬貫,抵不過火燒黃鱔!郝然腦海裡冒出了當年媽媽給她說的話。
“娘,火燒黃鱔!”郝然捏了黃鱔,舀了水清洗乾淨,把這條精疲力竭的黃鱔丟進了黃桷樹下的灶孔裡。
“這孩子,又胡鬧了!”王世清看女兒將這麼大一條黃鱔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