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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兒,累了就別撿了,在棚子裡休息一下吧!”別人家的孩子是天天催著幹活,自己家的是喊著都不休息。
“我知道的,爹,您累了也要休息一下!”看著這個棚子,經過一個嚴冬的風吹雨打,又破敗了不少。要修整一下了,高山尖有自家一大片地呢,勞作時遇著暴雨什麼的也可以躲一躲啊。想到暴雨,郝然心裡一驚,這棚子可不行,棚子四柱可是高大的樹木呢,最是招雷擊打不過,得勸爹把它們砍矮才行。
“招雷打那是五孽不孝的,不怕啊!”自己這麼孝順然兒乖巧老天是有眼的。
“爹,我在學堂裡看過先生的一本書,說是樹高大了也招雷打的!”對老爹心裡的底氣郝然是哭笑不得,好在進了學堂,一切都能掩飾過去。
“這樣啊!”有學問就是好,連天老爺的事兒都知道一點:“那不難,明天我就帶了砍刀來砍了!”
“要不棚子附近的這幾棵大樹都給砍了吧,反正晾曬乾了還可以制炭!”郝然要的是絕對的安全,哪怕一丁點兒意外也不能發生。
“好,都砍!”砍四棵是砍,砍十棵還是砍。
“爹,要不,明天我不去上學堂,我爬樹上去幫你砍吧!”這麼高大的樹,爹一人砍真的很危險的。
“胡鬧!”提起爬樹,郝用就想起了去年看到女兒在樹上跳躍之事故意板著臉道:“再爬樹爹就告訴你娘,讓她打你!更何況,什麼事還能比上學堂更重要?”
“噢!”郝然也只是說說而已,爹的反應是意料之中的:“那爹,您怎麼砍樹?”
“我當然是爬上去了!”郝用想也沒想就回答著女兒,回過神瞪了一眼道:“爹是大人,有分寸!”
“然兒知道,爬上去以後呢?”上輩子爸爸被樹砸斷肋骨的陰影尤存,郝然不放心的追問。
“用大繩將樹梢綁了拴在一旁的樹上,然後在相反的方向砍!”又不是一兩次砍樹,這孩子好奇心倒重。
這樣說來,能控制樹倒的方向。郝然想著砍刀砍樹怪累人的,要是有鋸子就好了。半山村郝定是木匠,但是,和郝建打了一架,與羅珍都成了仇人了,這鋸子是借不來了。只能讓爹多費力氣了。
“那爹,您一定要小心點!”郝然想了想:“我們這個棚子就留家裡的房子那麼高的樹樁吧!”
“知道!”郝用停下挖坑:“然兒,咱這燒柴火的坑挖一兩人深吧!”越深燒起來越安全。
“那得費很多時間!”深倒好,可惜家裡大小事都爹一人做,郝然真是心疼他啊。
“不怕,下午我得帶撮箕和竹筐上來挑土了!”郝用看了看這片空地:“挖出來的生土還可以平整出來種上幾行莊稼!”
“對了,爹,制木炭的坑面上還得找大石塊!”要與空氣絕緣才能成功的製作成木炭,要不然全都得成柴灰。
“用不著,到時侯,爹編一個竹蓋子,上面再搭了厚厚的一層新鮮野草樹枝什麼的,一樣能行!”郝用想著女兒說的製作過程,小孩子做事就是做複雜了,很簡單的方法就可以替代她一遍遍的和稀泥抹縫隙。
“確實能行!”郝然想通了其中的道理“爹,等坑挖好了,我們就多砍柴多挖樹樁,然後麥收時節制作木炭!”收麥燒火兩不誤。
“嗯,然兒真會合理安排時間,爹知道的!”不得不說,自己這個女兒做事,就一小大人樣,什麼都想得周全,井井有條。
清明節時,郝家一族又一次祭祖,每一次這樣的宗族祭祀,看男人獨自出門而去的王世清都會內疚一次。人啊,有時候不得不認命,好在,自家的女兒懂事讓她得到些許安慰。
日子就在這樣的患得患失中一天天